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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享用进行时(激)(12 /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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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海椒看了眼身旁吃红薯吃得不亦乐乎的干将豆,半无奈半苦涩地笑,“他嘛,应该是太能吃了吧。”

“然后我们遇到了庄主。”严海椒的眸子微微发亮,“不过当时我们并不知道他是谁,他那时的状态不比我们好多少,胸前似乎受了伤。”他陷入沉思,“血都渗出来了…”

那年,是一个酷暑。

饿死的人和枯死的庄稼犹如万里河山的装饰,细节纤毫毕现,关心的人却很少,无他,太过于千篇一律。

它一直存在,不值得细究。

身形尚且单薄的少年行走在古道上,每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都能嗅到一股怪异的气味,就像是某种腐烂的臭肉,路人嫌恶捂住口鼻,愈发行色匆匆。

一切都预示着一件事——他胸前伤口正在化脓。

他笑了,笑得很开心,当他路过一个小栅栏的时候,嘴角的微笑张到了最大,如同饥肠辘辘的秃鹫发现合适的腐肉,连胃囊都在痉挛。

他蹲到那两个紧挨一起的瘦小身影面前,“我的钱只够买一个人。”指尖悬飞的一吊钱于阳光下闪闪发亮,如皇宫深藏的夜明珠,又如屠夫磨刀霍霍的尖刀。

他那么小,媲美玛瑙的瞳孔里尽是孩子的天真与冷酷,“只够买一个人哦。”

房间没有任何变化,床上卓松泉安安静静地躺着,颖半夏却能察觉到被子盖的位置变动了,只怕他再晚回来一会儿,那两位少年的红薯就保不住了。

颖半夏有条不紊地脱鞋除袜,做完这一切后,躺回先前的位置。

果然,不过两息功夫,温热的胸膛便凑了过来,卓松泉一手揽着他,一边问道:“怎么去这么久。”

…因为烤红薯挺甜的。

颖半夏侧过身,面向他。

卓松泉也睁开了眼睛,被他盯得有点起鸡皮疙瘩,刚清下嗓,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忽然一件冷冰的事物贴了过来,“你怎么…嘶!”

颖半夏居然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

这种流氓事不都应该是他来做的吗!

卓松泉霎时大脑一片空白,像是踩到尾巴的狗,电流滋滋交过尾椎,一身筋骨酥得外焦里嫩。

“还疼吗?”颖半夏问,脸上的神情是恬静的,不沾一丝一毫俗世的欲,双眸安静宛若冬湖水。

冬天湖面底下的水其实是暖的。

卓松泉这时才发现颖半夏摸的是他胸前的一块肌肤,上面有一道疤痕。

“陈年旧伤。”卓松泉满不在乎道,“最疼的时候早过了。”

自然是疼的,只要我记得它有多疼,这就足够了。

他接受一切苦痛,并拒绝原谅。

胸前那只冰软的手掌顺着疤痕抚去,指尖不经意间落下蜻蜓点水般的触弄,像一片风吹起的鸿羽,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将它抚平。

“半夏,你弄错地方了。”卓松泉忍无可忍,迎‘男’而上,“我不疼,我的兄弟疼!”

卓松泉低头吻他,从他的气息里吸吮那点蜜薯的甜味。

冬日里暖和的炭火气揉作一团,于齿舌间相濡以沫。

颖半夏心里始终记挂着先前所闻,无心纠缠,几息后唇瓣与他错了开来。

轻浅的喘息拂过卓松泉的发稍,“你那时候几岁?”

“啊?”卓松泉手下正忙着解他的衣带,那该死的衣带居然系成了一个死结,他有贼心没贼胆怕挨揍,不敢直接扯掉,于是头也不抬道,“什么几岁?”

“怎么受的伤?”

卓松泉总算明白颖半夏说的是哪件事了。

“记不清了。”垂落的长睫自鼻侧两翼打下深邃的阴影,愈发显出他五官英朗,轮廓深隽,“人在江湖漂,哪儿能不挨刀。”

他得找个黄道吉日把别院的那两个别致玩意套麻袋里揍一顿。

撒谎…

“为什么要帮他们?”颖半夏推开他宽阔的胸膛,拉出一点距离,坐起身,“另外一吊钱怎么来的?”

看这架势今晚是很难实现生命的大和谐了,卓松泉很郁闷,忍不住贫嘴道:“卖身。”

颖半夏的目光带上了怜悯。

…你还真信啊…

就听他无不叹息,“居然一吊钱。”

“你呢?”卓松泉有些期待,“你准备给我多少?”

“最多两枚铜板。”颖半夏一脸木然。

“不至于吧?!”

“一枚。”

……

“十五岁。”月色从渺远的夜空中降下,畅通无阻地透过房顶,如曳舞的薄纱,曼妙空灵。“没想到吧,人家十五岁忙着勤学苦读考取功名,我十五岁在给别人当爹。”卓松泉得意的比了个数字,“俩!”

“你真厉害。”颖半夏又道,“别乱摸。”

接着便是“啪”地一声脆响,像敦厚的猪皮摔到了地上。

“色胚。”

“哈!”卓松泉收回咸猪手,半点不恼,笑道,“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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