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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皇城之后,玄帝便迫不及待地召琴女入了宫,并且当晚就命钱公公安排了侍寝。
之后,便一门心思扑在了美人身上,沉醉在温柔乡中无法自拔。对于赈灾之事更是只字未提,不闻不问,一连数日都不曾上朝。
豫王三番五次想要求见,均被老皇帝以龙体抱恙为由拒之门外。
幸得琴女识大体,懂得顾全大局,几番好言相劝下,那人才终于记起自己还是一国之君,是拥有万千子民的皇上。
次日早朝,因宸王此次赈灾有功,玄帝特赏赐了他黄金千两,岁禄万石,护卫甲士三千,马匹、珠宝、绫罗绸缎更是不计其数。
并当廷赐婚,将本朝御史大夫的幺女许配给他,另择黄道吉日成亲,日子就定在下月初十。
当着众臣之面,徒离忧定然不会傻到去顶撞父皇,只得先应承下来,免得触怒龙颜最后无法收场。
散朝后,他便迫不及待地追了上去,中途将其拦下,拱手道:
“父皇,大婚之事可否再斟酌一下,儿臣暂时还不想……”
玄帝听后摆了摆手,打断宸王接下来想要说的话,“好了,忧儿。此事父皇主意已定,就毋须再议了~”
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瞪着眼继续说道:
“况且,御史大夫家的女儿有什么不好?知书达礼,聪颖灵秀,生得也标致。忧儿,你也到了该纳妃的年纪,再这样拖下去成何体统。素如早已嫁与你四哥多年,这宇儿都快两岁了,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难道你还打算将人抢来娶了不成?”
“父皇,儿臣没这个意思……”徒离忧听后,连忙否认道。
“如此甚好~”玄帝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忧儿,父皇累了,你先退下吧~”
事已至此,大局已定。
徒离忧了解玄帝的脾性,深知若再继续争论下去除了惹怒对方,对自己根本毫无益处,只得就此作罢。
“是,儿臣告退了~”
这一次,除了宸王因赈灾有功被嘉赏之外,江怀璧也同样加官晋爵。摇身一变,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太监,一跃晋升为内侍太监,官从八品,赐白银千两。
司礼监本就掌管冠婚丧祭,庆典礼仪之事,这次皇子大婚,自是少不了宦官的操持。
此乃重中之重,务必确保其礼数周全,绝不能失了皇家应有的风度。
只是唯独苦了他们这群小太监,每天早出晚归不说,一旦忙起来,几乎不分白天黑夜,哪里还顾得上休息。
就怕一时疏忽出了什么岔子,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容不得一半点马虎。
翌日,由江怀璧负责去宸王府送吉服,登门时,正巧遇到对方外出回府。
徒离忧今日与玄帝去围场狩猎,辰时出门,直到申时才归。
他翻身下马,将马策递给了身旁的随从,几步走到小太监面前,细细端详了他一阵,这才又道:“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回宸王,奴才奉陛下的旨意送吉服到府上给殿下过目,若觉得哪里不合身,也好再拿回去改改。”
一提起婚事,宸王脸上的笑容便瞬间消失掉了。他绷着一张脸,甩开衣袖踏上了门前的台阶,见小太监依旧站在原地不动,遂转过头对其命令道:
“进来,刚不是说要试穿吉服,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是。”江怀璧赶紧点点头,双手捧着大红色吉服,一路低头盯着自己的脚面,跟着对方来到了偏殿的居室。
“都先退下吧!”一进门,宸王就遣走了屋内的下人,只留下小太监一人侍候更衣。
江怀璧熟练地替对方脱下常服,换上由尚衣监承制的吉服。
一袭红裳,恰如十月枫林。
徒离忧天生冷白皮,一双眉目清冷又带着几分锐利,如今穿上这大红衣裳,更是衬得其丰神如玉,倜傥出尘。
哪怕他平日里总是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却依然难掩其锋芒,实乃天生的帝王之相。
只是对方今日似乎心情不佳,居然一反常态地没有碰他,老老实实地等他换好衣裳,这才开口说道:
“今日在围场,父皇批准了在临城修建行宫之事。并且同时允诺,扩充九朝军队,招募新兵,凡入征者每人皆可得五两饷银。”
小太监整理系带的手微顿了一下,继而又恢复常态。他当时只不过是随口一说,根本没指望对方会将此事放在心上,不曾想这人不仅记在心里,还当真奏请给了皇上。
“不知殿下,是如何说服皇上的?”
徒离忧伸手将好奇的人儿揽进怀中,粲然一笑道:“自然是投其所好,以筑台之名,行赈灾之实!”
小太监目光躲闪地低下头,或许是习惯了对方暴虐的对待,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反而让他觉得无所适从,内心惴惴不安起来。
他挣开对方的怀抱,退后一步,道:“宸王殿下,提督大人还等着奴才回去交差。若在此耽搁太久,回去定要受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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