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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了。
祠堂门外,早已聚集了不少闻讯而来凑热闹的百姓,一个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刘大人,您可真是糊涂呀!竟敢私藏赈灾粮款。现如今,我朝连年征战,国库亏空,父皇平日里最痛恨的就是贪官污吏,这可叫本王如何是好呢?”
徒离忧似是心痛地看向刘煜,实际却丝毫没有留给对方开脱的机会,原地踱了几步之后,再一次开口说道:
“哎,这件事恐怕本王也是爱莫能助了,一切就都交由刑部审查吧!”
之后,无论对方如何磕头求饶,徒离忧也不再理会。并立即命人将对方所有亲眷严加看管起来,为的就是避免有人通风报信。
东方的天际渐白,小太监一路陪同宸王步行回府,进门时,徒离忧突然转身问他:
“关于此次赈灾的事情,你有何看法?”
江怀璧愣了一下,随即拱手回答说:“奴才愚笨,不知……”
“够了,本王想听实话,讲!”那人将衣袖向后一甩,背着手呵斥道。
面对宸王的咄咄逼问,小太监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以奴才拙见,应该先派人调查户籍情况,事分轻重缓急,按灾民的实际情况,合理分配粮食,安抚民心。但此法只可解燃眉之急,却不是长久之计,如果朝廷可以减免赋税,招募新兵,以工代赈,让百姓有工可做,自然就能解决温饱问题,朝廷也可以借此机会扩充军队,起到安邦定国的作用。”
徒离忧笑了笑,继续朝府内走去。
“好,那这次分发赈灾粮款的事情,就全权交由你来负责了。剩下的待本王回宫后,自会向父皇禀告,待众臣商议后再做决定。”
小太监诧异地张了张嘴,却又不敢反驳,只得又将话咽回肚子里,硬着头皮接下这个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差事。
随后抬起脚,迈过门槛,不情不愿地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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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为了能够尽快处理好赈灾的相关事宜,宸王特地派遣了几名贴身侍卫给小太监,并且每日都会来现场巡视,顺便挑挑毛病找找茬。
无聊时,嘴里还会叼上一根刚刚冒出嫩芽的柳枝条,好不惬意地翘着二郎腿坐在不远处的树荫下,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画舫的生意大多都在晚上,白日闲暇时,琴女楚楚便会带着丫鬟前来帮忙,一来二去便与小太监熟络起来。
前来领取救济的灾民,看见犹如天仙下凡般的两人,惊叹之余更是由衷地赞叹,夸他们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大善人。郎才女貌,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一番话下来,常常惹得两人羞红了脸。
只可惜,他们一个是宫里的太监,而另一个又即将成为皇上的女人,这辈子注定是有缘无分,结局难免令人唏嘘。
“江公子,今日这最后一批粮食发放完,明日是不是就该启程了?”
楚楚一边核对着手中的账目,一边对身旁的小太监说。
“嗯,大概就这几日吧。”
江怀璧下意识地将视线落在不远处,正在假寐的宸王身上。那人此刻正懒散地斜靠在椅子上,脸上扣着一本民间艳俗话本,身侧站了不下十人,皆是武功高强的侍卫。
他不再看对方,转身对楚楚说道:“冒昧地问一句,楚楚姑娘是否有什么难心之事?”
楚楚听后,难掩忧伤地垂下眼眸,指尖轻绞着手帕,声音哽咽地娓娓道来:
“实不相瞒,小女有一失散多年的弟弟,当时年幼无力保护,只知道他被人卖去了祁县,便一路寻了过来。兜兜转转十几载,却依然杳无音信。小女怕这次入了宫,以后便再也没机会相见了。”
对于楚楚来说,沦落风尘这么些年,早已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很难再去相信人心。大多只是逢场作戏,曲意奉迎罢了。
只是不知为何,她从。若还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待在本王身边,不许离开半步。”
今日在殿前,小太监虽无意冒犯太子,却也因此坏了对方精心策划的计谋。按照太子睚眦必报的性子,此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而翌日狩猎,便是最好的时机,毕竟在围场之上,因一时不察,而误杀一个职位低贱的小太监,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事。
小太监闻言并未开口反驳,只是将双手抵在对方坚实的胸膛,说道:
“殿下这般护着奴才,就不怕因此而得罪人么?”
徒离忧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怕?本王最怕的就是慢慢长夜,却没有美人相伴……”
说罢,便再一次欺身而下,分开小太监的双腿架在自己劲瘦有力的腰间,将那复苏的欲望缓缓顶进对方的体内,一边吻着他的脸颊,一边有节奏地律动起来。
说来也怪,像他们这种没有任何感情的肢体交缠,两人却是愈发地沉醉其中,借以来排遣心中的寂寞,哪怕从未交付过真心,却也依然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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