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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横在腰间的手臂不断收紧,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能张开嘴小口小口地呼吸。
在他的锁骨处,留下无数暧昧的痕迹。宛若一朵朵盛开的寒梅,傲雪凌霜,暄香远溢,掩盖在衣衫下,外人倒也瞧不出什么。
九朝虽民风开化,男风盛行。但他自知并没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自是接受不了与男子欢好,行此等下作勾当。
徒离忧捏住小太监的下巴,故作惋惜地看着他说道:“哎,白白浪费了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当太监真是可惜了,不过以后有本王在,定会好好疼你。”
江怀璧心里害怕得紧,将双手抵在两人之间,甚至连眼睛都不敢抬,就怕徒离忧突然兽性大发,不管不顾地在车里要了自己。
“奴才……奴才不敢高攀……”他小心翼翼地说。
这人平日里荒淫无度也就算了,此次赈灾是何等重要之事,关系着成千上万百姓的生死存亡。可他却只问风月,不思民间疾苦,在这一点上,倒是与当今圣上别无二致,真不愧为血脉相承的父子。
就在徒离忧兴致正浓的时候,一支不知从何处飞来的暗箭,嘭地一声射在了车厢的木窗上。马车外突然杀声四起,刀剑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一片嘈杂。
“有刺客,保护好殿下!”
几名随行的侍卫,立刻挡在马车前,拔刀与那群来路不明的黑衣人厮杀起来。形势十分严峻,几个回合下来,双方互有死伤。
忽然,一名刺客趁乱冲破防线,在其同党的掩护之下,跳上马车,一刀劈开宸王的车门,大喝着杀了进来,剑锋直指宸王的喉咙。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暗卫忽然从天而降,手起刀落,几招之内便结果了对方,功成身退。
有惊无险地躲过刺杀,江怀璧趁机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衫,缩在一片狼藉的车厢角落里,脸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看起来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徒离忧偏头打量了一眼身旁的小太监,若非他方才亲眼瞧见过对方临危不乱,冷静自持的模样,这会或许真的就上当了。
与此同时,江怀璧也对宸王起了疑心。且不说养暗卫这种事情在本朝是明令禁止的,就拿这人刚刚遇刺的反应来说,就值得他细细琢磨一番。
如此镇定自若,游刃有余,这样的宸王,是江怀璧之前未曾见过的。
片刻后,车外的打斗声渐渐停歇下来,徒离忧掀开帘子下车,江怀璧则亦步亦趋地跟他身后半步的距离。
徒离忧背着手,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尸体。“死了?”
“回禀殿下,刺客都已经死了。不过,小的在其中一人身上找到了这个,好像是太子府的令牌。”
护卫说完,便上前将令牌递给了宸王。
徒离忧握着令牌仔细端详了片刻,随后塞到身后的小太监怀中,“先收好!”转身又对下属吩咐道:“来人,将尸首就近埋了,继续赶路……”
天色渐晚,车队并没有在此地耽搁太久,赶在天黑之前抵达了附近的一个镇子。经过舟车劳顿后,住进了当地最大的一间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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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入夜后,江怀璧在榻上翻来覆去却一直无法入眠,与其看着屋顶的房梁干瞪眼,还不如起身去院外走走。
出门时,正巧遇到一人从隔壁房中出来,仔细一瞧,竟是白日救下宸王的那名暗卫。
“好巧啊,小太监!”那人十分热络地同他打招呼,看样子倒并不像是初次见面。
江怀璧习惯性地低下头,拱手说道:“奴才参见大人。”
“别别别,我可不是什么大人~”少年见状赶紧摆摆手,又问:“喝酒吗?”说完,还不忘晃了晃手中的酒壶。
江怀璧拒绝地摇摇头,眼中满是防备。这人也真是奇怪,明明身为暗卫,身上却没有一丝杀戮之气。
“墨青戬!!!”这时,徒离忧的声音突然从屋内传来,不由得吓了少年一跳。
少年赶紧收好酒壶,朝小太监眨了一下眼睛说道:“先告辞啦!”
“你去哪儿?”江怀璧左右瞧了一眼,这间客栈分明已经住满,哪儿还有什么多余的房间。
墨青戬用手指了指上面,用口型说了一句‘屋顶’,随即便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一行人水陆兼程,终于在一月后抵达了祁县临城。
沿途,他们遇到不少为了活命而不得不背井离乡的灾民。一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目光好奇地注视着运粮队伍,却因为惧怕那一身官服而不敢靠前。
当地的郡守为了应付朝廷,每日会在城门口设施粥棚,赈济灾民。
翌日,江怀璧特意乔装打扮混入灾民之中,领了一碗白米粥。他捧着碗,挤出周围疯抢的人群,看着那几乎瞧不见几粒米的清粥,心中百味杂陈。
尔后,又低头抿了一口。
味道不仅发霉变质,里面居然还掺着大量的稻壳,根本就不是给人吃的,却被这些狗官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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