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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神(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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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的眼泪,动作柔和得像对待一尊易碎的瓷像,“宝宝,别怕。”

段霄的声音沙哑地厉害,自下飞机起他已经快三天没有合眼,我劝他去休息,他只是答应,说等我吃完了东西就去。

吃过淡粥后我昏昏沉沉地又睡过去,再醒来已经是白天。

日光刺眼,段霄帮我拉上一半的帘子。

“爸爸,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医生建议再观察三天,我们三天后再回家,好吗?”

“可我不想待着了,还有这个……这个可以取掉了吧……”

我用眼神向下示意,昏迷时被插入的导尿管仍然待在那里,无法自主控制排泄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玩。

段霄原本平静的脸色一顿,难得有些呆愣地卡壳,“这……一会儿爸爸去问问大夫。”

看他窘迫,我暗自端详了他背对着我有些卡顿的动作,虽然不应该,但不知怎么脑子里突然涌入不少带色儿的东西。

三天后,我出院了。

………………

回到家后的生活似乎平静如常,我们都没有主动提起那一天的混乱,左手腕上凌乱的疤痕在厚实的纱布下包裹,要过阵子再去拆线。

单手生活有诸多的不便,段霄陪我一起休了长假,每日仔细而轻拿轻放地照顾我,吃喝穿戴无一不周。

但总好像有什么隔在我们之中,有几次我看他在一旁愣愣地坐着出神,有时也似欲言又止的样子,然而不等我说些什么,他便察觉到我的视线,随后或是直接离开或是抛出些无关话题。

因为害怕挤压到我的左手,段霄已很久没有和我一起入睡,我久违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无法安枕。

又一次半夜醒来,睡前没有关严的门缝泄出昏暗的光,在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之前,我的身体就先一步动起来,赤脚踩在木地板上,轻轻来到和段霄房间相通的门扉边悄悄看过去。

屋子里没有人,昏黄的床头灯孤零零地亮着,我推门进去,相连的卫生间里也没有声息。

他去哪了?

冥冥之中的意识牵着我的步伐走过廊道、步下台阶,在长长的地毯尽头,那间空荡荡的密室之中,我看到了段霄。

他似乎来了很久,坚硬的椅子上段霄双手交握着睡着了,我慢慢凑近他,看到他眼睑细微的颤动,几息之后,那双眼缓缓睁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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