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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和梁山伯隔着门扇被马文才G(19 /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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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马文才发现自己给他“戴绿帽”,一碗汤药灌了她的性命。

她忽地笑开,宛如葱根彤管的手指掩住嘴,笑出眼泪。

大夫揪着胡子,一脸莫名地看着她。

祝英台笑得累了,抬起手臂掩住胸口,白皙的手臂上满是斑驳的吻痕。

“劳大夫挂心,我不会寻死的。”

大夫点点头,出门前还是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

祝英台在太守府中几日,就将府中的情况摸了个大概。

马太守成日庶务缠身,并不着家,婆婆姜氏是个不管事的,成日礼佛念经,不问庶务,她和马文才大婚那日是她三年来唯一跨出院子的时候。

因而太守府中并没有晨昏定省的规矩,除去马文才整日痴缠,倒比闺中日子还要肆意快活些。

她是享受不了这种快活的,明明月份尚浅,完全看不出来肚子,她却觉得小腹一天比一天大,压得她喘不过气。

腹中的胎儿如同埋下的雷种,随时可能爆发。

她是见过马文才遗憾的模样的,若是她真的怀孕,怕是绑都要将她绑在床上。

每每她出门,马文才总要陪她一起。

银心被送返祝家,她可以说是孤立无援,处处受着监视。

堕胎药,去哪里弄堕胎药……

马文才不知她的心事,只知道她最近愁容满面,并不欢喜。

他压下心头酸涩,搜罗些小玩意儿哄她开心。

某日,马太守处理完事务回府,唤马文才到书房训话。

“文才,你一直是家族的骄傲,一时耽于美色可以理解,但学业还是完成的,男人有前途才能留得住女人,你可明白?”

马文才站在书房正中,没有吭声。

如果现在不修好关系,英台怕是这辈子都不会理他了。

马太守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抄起砚台就朝他砸了过去。

马文才不躲不避,粘稠的墨汁沾了他一身。

“还真是我的种!哼!”马太守喘着气,一副不欲同他说话的模样,“明日你就回尼山书院,祝九娘既已嫁你,还能跑了不成?”

马文才抿着唇,英台是真的会跑的,马夫人的身份根本束缚不住她。

这场谈话,以马太守的胜利,马文才的沉默告终。

他回房推门,就见祝英台正趴在窗沿,盯着窗外的绿枝,对脚步声充耳不闻。

“英台,明日我要回书院……”

话音未落,趴在窗沿上的女子仿佛活过来似的,水盈的眸子转过来望着他。

马文才心如刀割,一步错,步步皆错。

那双水波潋滟的眸子,好似隔开千山万水望向他。

在太守府的半月,她的眼神终于落到他的身上,不经意地散漫终于凝聚成一团小火,在瞳仁中跃动着。

马文才被这种眼神注视得心慌,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脱离他的掌控。

他不想看见英台郁郁寡欢的模样,也不想她离开他。

这些日子,她清减不少,下巴尖尖的,纤细的腰肢被纨素包裹,盈盈不及一握,侧头靠在塌边,裙摆迤逦,像极了仕女画中思念丈夫的闺中女子。

她,在思谁?

马文才的喉咙宛如被刀刮过一般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上辈子他见到她撞在梁山伯的坟前都没有这样心悸的感觉,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将他席卷,就算是再重来一遍,他也抵不过梁山伯!

多么可笑,多么可笑。

难道重生就是为了让他明白,万事皆有缘法,强求不得吗?

他静静的看着她,朦胧的光透进来,落在她的洒金蝴蝶绸裙上,点点光辉好似星芒,耀得他双目生痛。

“英台,你可愿同我一起去?”马文才听见自己说道。

祝英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心中郁结的火气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马文才,你当自己是什么?又当我是什么?将我比作那些随主奔学的通房小妾,你得了空就来幸我吗?”祝英台冷笑一声,施施然自榻上起身,“上虞马家,不过如此!”

她瞥了一眼他身上的墨迹,停顿一瞬,接着说道。

“收起你的公子脾性和嘴脸,真当自己是上虞世家门阀,其实不过是仗着婆母姜氏的势罢了。我算是想通了,父亲母亲和兄长为什么会迫不及待让我嫁你,他们都被你这皮相才思和深情给骗了。”

“一向宠我的兄长避我不见,一向疼宠我的父母得信不回,这些都是因为你!”

“我祝家庄园无数,银钱财帛多如牛毛,更是世代传家的贵族,便是真要嫁女,也不必嫁给靠妻子隐蔽挣得功名的太守之子。”

“旁人皆以为是我的错,就因你的‘痴情专一’,我不回应就是过错,谁曾想过我!我祝英台不要这样的深情,不是当不起,而是你不配,用深情辖制我,禁锢我,便是路边的乞儿,得我做妻也会百依百顺,你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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