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1 / 2)
看着两个少年紧闭着的大门,沈舒年一时有些羞恼,将这让他失了长辈面子的过错一股脑儿地推到了方砚知这个罪魁祸首身上。
他用手撑着方砚知的身体,想要借此拉开他和自己之间的距离。可到底是没怎么用力,只推开了一些,就被方砚知不依不饶地再度贴了上来。
这始作俑者还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责怪沈舒年道:“沈舒年,别动,让我再靠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听着他这样不着四六的话语,沈舒年几乎被他气笑。他有心想要和方砚知置气,可是一瞧见方砚知那双微微含笑看着自己的眼眸,那些初生的气焰又尽数消散开来。
“你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大庭广众的,又不像是在自家房间里。更别说还被大宝小宝瞧见了,影响多不好。”他曲起手指,用指节敲了一瞧方砚知的额头,与其说是责怪,更多像是一种无言的放纵,“砚知,你也不嫌弃丢人。”
在沈舒年落下动作的同时,方砚知眯起了眼睛,笑得十分狡猾。他将沈舒年作怪的手攥住,拉了下来,落在自己身边,语气十分不以为然:“大宝十五了,沈公子,我没记错的话,您去年也才刚及冠吧。”
方砚知瘪了瘪嘴,笑话沈舒年的大题小做:“小宝也有十二岁呢。他们两个就算身世再怎么可怜,可年纪上压根儿没比您小多少。沈大公子不会慈悲心泛滥,还当他们两个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吧。”
话虽如此,可见着比自己小上几岁的,沈舒年还是不免会拿出些长辈架子来。他总觉得和方砚知这样亲密的接触超过了大宝小宝心中对于朋友之间相处的认知,害怕他们会产生些不好的联想。
若是今天他们的相处姿态让大宝小宝感到恍惚不解,从而渐渐模糊了心中朋友之间的边界,那他和方砚知可当真是荼毒少年思想的一大罪人。
听着方砚知这调笑话语,沈舒年更是有些恼羞成怒,想要从他的双臂之中挣脱开来。可方砚知今个儿不知道犯了什么病,非要和他较劲一般,双手更是箍得紧了,将沈舒年圈在自己身前,半点不让他动弹。
沈舒年挣扎累了,推不动面前这如铜墙铁壁般的身躯。他微微喘息,面上更添几分红润,拿出几分恼怒来:“砚知,快放开我。”
眼看着沈舒年越来越不安分,方砚知也来了些脾气。他不轻不重地隔着衣裳拍了一下沈舒年挺翘的臀,想要以此作为一种威胁般的警告,语气倒是不咸不淡,好像做出此等下流之事的并不是他。
方砚知一贯他那云淡风轻的做派,倒让沈舒年气了半死:“沈舒年,别乱动了。”
听到这话,沈舒年一张俏脸彻底涨红了,对方砚知这样放荡的举动瞠目结舌。怕这没有廉耻心的小人再度这般动作,倒真如方砚知所愿,不敢再动,老老实实地任由这人靠在自己身上进行所谓的“充电。”
可是老实归老实,沈舒年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是决计没有见过方砚知这样放浪形骸的人的。孔夫子和诸多圣贤熏陶出来的如玉君子就连脏话也说不了几句,险些把自己憋了个半死,这才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句。
“放肆!下流!”
方砚知靠在沈舒年的身上,听着沈舒年如擂鼓一般阵阵作响的心跳声。即使面前这人方才还骂了他一句,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高兴的,反而还欣喜地发现原来沈舒年还有这样灵动鲜活的一面。
若是沈舒年知道方砚知心中所想,倒是真有找打的嫌疑了。方砚知觉得,沈舒年这样,倒还怪可爱的。
可是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就算沈舒年的性子再怎么和顺,他也是个正儿八经的有脾气的男人,若是真的让他生起气来, 那可是十分地不好哄。
方砚知平日里虽然看起来不着四六, 可是心底里到底是有着一把尺, 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在沈舒年的放任下得寸进尺, 什么时候又应该在快要触及沈舒年底线时收回试探的举动。
方砚知的分寸感藏在心里,对外表现却是潇洒不羁不拘小节, 对人对事自有放纵的态度。可是深究内里, 却能发现他放浪形骸的表皮下, 自成一派的理念和为人处世的道理。
正因他心中有着这样的道理为支撑, 所以方砚知才能和沈舒年这么长久的相处中,拿捏得好分寸。他了解沈舒年的性子,温润却不沉闷,任性却不失性。瞧着是个如琢如磨的君子,内里却如青竹般坚韧刚劲。
又因为沈舒年这样的性子, 所以方砚知时不时地会做出一些出格却不逾矩的举动来。在二人的关系中,他更作为一个调动情绪,活跃气氛的领导者, 在枯燥的日常生活中, 给沈舒年带来一点调剂的情趣和玩笑。
可是方才方砚知鬼迷心窍般, 竟直接上手去拍了沈舒年,还是那么难以启齿的地方。他“充好电”后, 迟缓的大脑收获能量重新开始运转工作, 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
方砚知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赖在沈舒年的腰间感受着他纤细又极具韧性的腰腹,心中却兵荒马乱。他像是战败国的君主, 独立危墙之上,满目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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