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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玩具(20 /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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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它们鲜艳娇嫩的色彩。

梁序笙的目光被一簇郁金香吸引了去,几个月前阮寻澜捡着他扔掉的花束装点花瓶的画面霎时浮上心头。

阮寻澜也喜欢郁金香吗?他收到花会开心吗?

阮寻澜……阮寻澜……

不论看到什么都下意识想到阮寻澜。

答案至此其实早已呼之欲出。

轻风刮过面颊,那些杂念仿佛也被一并卷走了。

他此刻只想送阮寻澜一束花。

梁序笙驻足痴立,直到肚子咕噜响他才堪堪回过神来,后知后觉自己从醒来到现在滴水未进。

身体里的浪漫细胞一瞬被饥饿馋虫取代。梁序笙盯着肚子抿了抿嘴,踟蹰片刻之后本打算进门的脚尖一转,迈向了不远处的一家饭馆。

不管怎么说,阮寻澜都瞒着他干了很多事。

梁序笙不想再急切地凑上去示好,让阮寻澜以为他能被随意捏圆搓扁。

——那就让阮寻澜再多等一个小时好了。

他要让阮寻澜也尝尝被冷落的滋味。

堵塞的思路一下子被打开,梁序笙心安理得地给自己挑了顿丰盛的午饭,等吃饱喝足之后才慢悠悠回到方才的花店。

眼下其实并不是郁金香的花季,只是十二月临近新年,鲜花比寻常时期畅销,各大商家也会想着法子精心促成栽培。

店内没有粉色的品种,梁序笙退而求其次,挑了束白色的郁金香,让店员用精美的彩纸包好,雀跃地抱着走出了店门。

如此折腾一通之后,雨终于还是淅淅沥沥下起来了。

沙沙绵绵的,打在人身上其实并没有多少实感。

但梁序笙舍不得淋坏他的花。

那是他准备送给阮寻澜的花,雨水也不能越俎代庖,赶在阮寻澜收到之前亲吻花的美。

梁序笙脱下外套挡在头顶,护着怀里的花小心翼翼走进雨幕里。

细雨打湿了路面,头顶啪嗒声响接连不断,一下下砸落在外衣上,晕开一朵朵小花。跃动的雨滴好像也在跟他一起期待着跟阮寻澜的见面。

梁序笙到路边拦了车,尽管躲得及时,到家时身上还是难以避免地被水汽沾湿,只有怀里的花还是好好的。

大门并没有关实,虚虚地掩着,梁序笙站在门口,听见客厅里有通话声由远及近。

“你们的苦是我造就的吗?两个月前刚打过去的三十万落入的是谁的口袋?”

对面不知说了什么过分的话,阮寻澜的语气阴沉得吓人:“你要拿去赌,要把钱往外送,怪得了谁?”

“……”

“含辛茹苦养我长大的是奶奶,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我担不起这一句白眼狼。”

谈话声越发近了,仿若隔着一扇门传来,却也更加凶狠不耐,梁序笙几乎能想象出他眼底泛着锋芒说出这句话时的模样。

“凡事要懂得适可而止,给一滴水就想让人给你凿口井这种事别妄想安在我身上,日后也别再给我打电话。”

通话到这里戛然而止,梁序笙在这时推开门,跟拿着车钥匙匆匆往外走的人直直对上。

阮寻澜脸上的暴戾尚未收起,猝不及防看到他时愣了愣,而后竟少有地露出了些慌措:“吓到你了吗?”

梁序笙没回答,目光落到他拎着钥匙和雨伞的手上。

阮寻澜张了张口解释:“下雨了,本来想去接你的。”

梁序笙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在阮寻澜一错不错的注视下将那束花递到他面前:“路过一家花店,看到这花的第一眼就想带回家送给你。”

消失的阳光好像钻到了漆黑似墨的眸子里去,点点盈光闪烁其间,那对形状漂亮的眼睛里如同有春水化开。

梁序笙将阮寻澜的惊讶和欣喜看得分明,可下一秒,他眼里跃起的那点光亮在看清是郁金香时凝固住了。

他问:“为什么送我郁金香?”

梁序笙不解其意,短暂的迟疑被阮寻澜曲解成了另一番意味。

“你还在惦记着谁?”阮寻澜冷冷问,“你把秦潇月喜欢的花买来送给我是什么意思?”

梁序笙拧着眉莫名其妙,满怀的期待被阮寻澜吃了火药一样的态度炸成碎渣,他在进门前装了一兜的话兴致勃勃地想跟阮寻澜分享,此刻望着眼前人却没了说出口的欲望。他意兴阑珊地将花扔到桌子上,转身上楼:“你不喜欢就算了,爱理解成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梁序笙踩着楼梯,恍然觉出半个小时前小心护着花的自己有多可笑。他怎么也没想到小心珍藏了一路的缱绻心思会换来这样的质问。

他要被阮寻澜气炸了。

阮寻澜如此不识好歹,真当他是软柿子吗?

梁序笙下定决心再晾他一个下午。

淋了雨之后浑身都不舒服,梁序笙回房拿了换洗衣服,站在走廊上抚着栏杆往下望,瞧见阮寻澜正背对着他摆弄那束花。

桌上的花瓶里已经插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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