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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归来 第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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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见她脸色实在不好,不敢耽搁,赶忙搀着沈安宁回到了川泽居。

因世子五行缺水,故而世子陆绥安的名字中透着平安顺遂,所居的院子四处环水,就连院子名也全部带水。

只是,带着水的院子,总显得比旁处要湿寒几分,又加上前几日下雨,前日晨昏定省时在冷风中受了寒,故而沈安宁这两日身子有些不太舒坦。

原本白桃怂恿她告假一日,可房氏这个婆婆素来吹毛求疵,她不满从她肚皮里爬出来的长房嫡子,这赫赫侯府的未来继承人娶了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乡下丫头进门,平白跌了她的脸面,故而嫁进侯府这大半年来,一直对沈安宁刻意刁难打压,鸡蛋里挑着骨头。

原以为是她为人本就苛刻,可直到上月房氏娘家侄女四夫人房思燕新娶进门后,同是亲儿媳,两厢对比起来,那处境可谓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丝毫不带任何遮掩的偏袒,这才知道并非什么本不本性,就是堂而皇之的欺压和区别对待罢了。

只是,沈安宁虽为当朝首辅之后,沈家也已被新帝亲自平反,可沈家满门几乎殆尽,再无任何倚仗,沈安宁又自幼长在农门,大字不识,刚入府时更是满身粗鄙,与这簪缨世家从就格格不入,气势上便天然矮了三分。

再加上她的夫君,那位忠勇侯府的世子爷霁月清风,如天上皎月,更令沈安宁相形见绌,入府这半年来,她从不敢将头高高抬起,她是那样的不配。

可是即便如此,在得知婆婆有为他纳妾之意后,沈安宁心头依然酸涩得厉害。

她从来不是那个被平反的首辅之后。

她骨子里本就该是那个在乡野间操持一辈子然后寻个门当户对的猎户或者农夫搭伙过一辈子的农家女罢了。

沈安宁只觉得头昏脑胀,太阳穴里的筋根根乱跳着。

方一踏入正院,二等丫鬟鸳鸯正好迎面而来,高声道:“夫人,大姑娘夏日里容易中暑,昨儿个您亲口应下了雪居说今日送份蜜凉粉过去给大姑娘解暑,请问眼下还送么?”

鸳鸯从前是伺候大姑娘陆安然的,后来世子婚事匆忙,采买的婢女规矩不足,太太萧氏便从各个院里抽调了一人到川泽居伺候新进门的世子夫人,鸳鸯就是从雪居调遣过来的。

新主立不起来,旧主又情深意重,能在这深宅大院混下个年

头的素来都是个人精,万事利字当先,自然知道该往哪儿奔前程。

鸳鸯一直想重新调回雪居,这事也从不藏着掖着,故而对沈安宁这个乡下来的新主不见多少恭敬。

白桃顿时恼恨怒斥道:“没见夫人病着么,不上赶着过来伺候,竟还满院大呼小叫,这般对着主子颐指气使的,这是哪个教你的规矩?”

白桃是跟着沈安宁一道从灵水村来的,虽是一等丫鬟,却见识浅薄,动辄喊打喊杀,颇有几分乡下泼妇之气,入侯府这半年来,与沈安宁一般,同样与这侯府格格不入。

院里旁的婢女非但不敬重她,背地里还时常讥讽嘲笑她,鸳鸯尤甚,此刻只似笑非笑道:“若要论起这府里头的规矩,我可比你懂得多,还有,白桃妹妹若真想教我规矩,不如先将舌头给捋直了再教罢,这儿可是京城,可不是你们从前那山窝窝里头,我可听不懂你们那怪腔怪调!”

鸳鸯用帕子虚掩着唇轻笑着,眼尾却溜了一旁的沈安宁一眼。

沈安宁同白桃刚来时还不太会说官话,入京这大半年虽渐渐在学,却依然带着些许口音。

鸳鸯这话是将沈安宁一并骂里头了。

白桃气得撸起袖子便要蛮干过去,鸳鸯却连连退步,故意作惊恐状,引得众人争相围观道:“哎呀,你这是要作甚?这里可是侯府,不是任你撒野的乡下荒蛮之地,再说太太上月才打罚过你了,你难道还想再遭次罚不成,你若再敢放肆,这回可不是打罚这么简单,太太可就要将你给发卖出去了。”

又道:“姐妹们,你们可要为我作证,今儿个但凡有人敢动我一根汗毛,我一准上锦苑哭喊寻太太告状去!”

鸳鸯笑着威胁,说罢,又溜了一眼沈安宁道:“再说呢,今儿个这事可是昨儿个夫人亲自交代的,要知道大姑娘金枝玉叶,什么好东西能入得了她的眼,我也是冷眼瞧着夫人几次讨好无门,这才好不容易给夫人出了这主意,终于让大姑娘肯受夫人的示好了,今儿个我若不好心提醒,让这事给黄了,岂不是白白耽搁夫人的正事呢?”

鸳鸯阴阳怪气的说着。

整个侯府谁不知,她们院子里头这位是个无能又丢人现眼的主,婆婆婆婆讨不好,丈夫丈夫笼不住,就连底下几个小姑子亦是未将她放在眼里。

沈氏数次讨好大房里头的两位姑娘无果,还是赶上大姑娘近来中暑数日进食不多,这才投其所好上了。

话虽如此,可这鸳鸯将话说得太过难听了,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白桃气得龇牙厉目,嘴里怒喊一声“放屁”“再给老子胡咧咧老子打烂你的牙口”,吼到一半,却被人拦住了,一扭头,只见沈安宁强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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