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回:不凋树的约定（9 / 21）

?没什麽好对不起的，零我当你是朋友，不过你似乎只把我当成医生，这样对你的病情并没有帮助。生病每个人都会，重要的是必须战胜它，并克服它。?

?好……?零怯生生的回答，小仓医生的口吻很缓和，不过她还是很主观。

?最近怎麽了？?

?最近……?零低声的将学校的经历说了一遍。

许久，对面才传来一声沉重：?你的状况非常糟糕！人在陌生的环境本身就会感到不安与恐惧。你又b一般人容易焦虑，当你从神社回到社会感到不适应，并且在人群中找不到归属感，於是产生了自我否定，渐渐的封闭自己……?

?在我看来，一开始你踏进学校碰到的老nn可能根本就不存在。那是你内心的希冀，希望有个人能指引你。?

?就是音乐厅的学姊也可能是你幻想出来的朋友，为了让你觉得自己不孤单，否则为什麽整个音乐厅只留一盏小灯，却没有其他学生呢？那是你替孤单的自己创造出一个类似的个t，弥补你内心的不安。?

?再来，也是最严重的，一切的妄想被你的内心合理化，其实谁也没告诉你那就是宿舍，是你第一眼见到时就认定了。当你走在路上因为恐惧而妄想出被跟踪的可能，当到了你认为的宿舍为了让内心的猜疑合理化，用门禁为理由，将这片废墟合理化，并创造出一个nv孩来指引你前进。就在这时真正的人类出现了，为了继续让你的想法合理，你将她当成了鬼魂，并且继续活在自己的幻境里。?

?是……?零低声的说。

?目前你的状况已经很严重了，你不只看到幻觉，还分不清现实和幻想，甚至开始做恶梦了，继续下去，後果不堪设想。?小仓医生缓了一下。?你记得你的梦境吗？?

?我……?零想了想摇头。?我没有印象，是……是室友说了，我才知道。?

?这样更麻烦了，恐惧来自日常的经历，人在梦中学习应付危机，它是人心底的害怕化为幻境，基本上这种恐惧是最深层的，就是梦醒也不会忘得一乾二净，可是你的梦境却是潜意识，你本身并没有记忆……?小仓医生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给你开些凝神安眠的药方，这一次你不能再随便停药，一定要病好了才可以停药，病好是指我认定你不再需要服药为止。这样，你听的懂吗？?

?好。?零点了点头，依旧不敢直视对方。正准备起身，小仓医生忽然又说：?你看着我。?

?我……?对方命令的指示，让零感到害怕。

?这对你病情有一定的帮助，医生想帮你，但是你必须配合，一个自己都不肯救自己的病人，别人又怎麽救你？?

零知道小仓医生不会让步，她七岁那年发过一次病，当初主治医生就是小仓医生。

无奈的零只能遵照对方的指示，抬头对上对方那张严肃的脸庞，看清楚周遭的一切之後，她全身发抖，有gu冲动想低下头去。

可是这麽做小仓医生会认为自己病情更严重，而且那都是假的，都是幻觉……是自己创造出来的。

不断告诫自己，零强迫自己面对眼前的一切。这时小仓医生又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恐怖、很吓人？在你眼里的我长什麽样子。?

?没、没有……?零摇头，动作很小：?医生很严肃，没有笑容的脸看起来……看起来很凶，戴着、戴着眼镜看起来有点像学校的老师……?

?哦？?小仓医生的声音有些起伏，听不出来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你一定很怕你们老师。你还看到什麽？在这间房间里还有什麽东西？我读得出你脸上的恐惧，你应该还看到其他东西吧。?

?我……?零将目光偏移，速度相当缓慢。

小仓医生一同看去，她的目光并没有偏移多少，只是注视着她身旁。小仓医生柔声的说：?没关系，将你看到的说出来。我不会生气，也不会笑你的，你只要记得，你看到别人看不到的都是幻觉，是你创造出来的假象，能打破它的也只有你。?

?好……?零咽了口口水：?我看到一顶草帽。?

?什麽样的草帽？?

?一顶藤编草帽，帽沿上方有一条红白交错的缎带，它在前缘打了个蝴蝶结，蝴蝶结上镶着半截的孔雀羽毛，右端……右端破了个洞……?

?嗯……?小仓医生皱着眉头：?继续。?

?破洞里面有个很深的伤口，红se的血不断的流出来。它的主人、它的主人有一头栗子se的头发，眼睛是深棕se的，左侧眼窝……眼窝被雨刷刺穿了，祂穿着黑白相间的洋装，左边有一大片血迹，裙子是多层次的粉红se，在腰际前端编织成一朵茉莉花……祂看着小仓医师……?

?够、够了！?小仓医生忽然提高音量，大声喝斥她，这让零急忙住口，再度低下头去。

过了一会，小仓医生才说：?你的状况真的很严重，回去记得按时吃药。?

?好。?零小心翼翼的点头，她不懂对方为什麽生气。

小仓医生接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