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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干,帮他杀人?”

“昂,那不然呢。”这简直是理所当然的,“除了这个我还能干些什么。你丫的,我入行还是你害的呢,怎么现在怕了?”

“什么是我害的,你可不要乱说。我只是和你说有这么个买卖,没抗得住金钱诱惑的可是你自己。”

婊子无情,我又想起这么句话,我和四爷手下哼哈二将他们几个聊天时,互相总拿这话评价马子。

“你什么意思你,好好的干嘛提这个?”

“谁跟你好好的了?”他有点火,但很快地,语气又柔和下去,“我妈前几天在村里见到你妈了。你妈说你好久没给她打电话,她都不知道你在城里干什么。你说你,你让家里人多操心啊。”

“呵,你这话说的,就你那些破事儿,你妈知道你在城里干什么吗?”

“不知道啊。”君君说,接着他沉默了片刻,我都快要睡着啦,“所以我要回家了。我妈说她干活的那个纺织厂缺人,让我去试试。”

朋友们,此话如晴天霹雳,将我从周公孟婆那里一下子叼回魂来。我几乎是变异了,发出了我自己都没听过的尖锐叫鸣:“你要回家啦?那我怎么办?”

“你该怎么办怎么办啊。你妈的,你数数咱俩都几个月没见了,你没我不还是好好的。”

“哪有几个月,最多一个半月,90天。”

“90天,那是三个月。你行了吧,这么大的人了,我怎么对你负责。我真是受够你了,过了今天好聚好散吧。”

我提高了声调:“好聚好散?告诉你,没那么容易。小铃铛那边你怎么办,她肯放你走?她可比我难缠多了,我看你怎么交代。”

“所以,所以我这不是有事儿要求你吗。等我走了,你别跟铃姐说我去哪儿了,别跟她说我家在哪,别让她来找我。我以后好好过日子,再跟这些破事儿没关系了,跟你们谁都井水不犯河水。你就帮我这最后一个忙,也不枉咱俩相好一场……”

我几乎是要晕倒了,但是正躺在床上,已经不能另晕一场。眼前的一切都天旋地转,床和天花板也颠簸着晃,周遭的家当什物都在大风天的海浪上,所有稳固的东西都要被淹没了,成为海底失落的遗迹。君君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些什么,他也可能已经闭嘴了,一切声音都是回忆的录像带在重放。我看着他的破床,破吊灯,破塑料衣柜,以及墙上贴的破海报,上面都是些卿卿我我的男男女女,或是他想要卿卿我我的男男女女,看着都不正经极了。谁能想象,这个品味低俗的房子的主人租户,能够说出想要归隐田园的疯话。

我的声音气若游丝地在房间中飘荡:“你个男的,你又不懂针线活,你去纺织厂,是要去扫地刷马桶吗?”

“扫地刷马桶怎么了,我在迎宾楼干的不也是这个,一个房间给10块钱呢。再说了,里面全都是女的,我一个男的,要是干的认真负责,那不是轻轻松松当上班长了吗。”

他已经开始畅想美好未来了?他已经开始畅想美好未来了!我也不禁被感染,开始浮想联翩起来。这样一个有点姿色的骚货,被纺织厂的小姐阿姨们看见,还不是美狼进了狐狸窝,要被所有人瓜分享用啦。而且他有当鸭子的工作经历,勾搭起不经人事的小姑娘起来,还不是西门庆上大花轿,母大虫都要遭殃了。想到他和纺织厂厂长家千金的结婚照,我就一阵狂风怒卷的愤怒和嫉妒,嫉妒他能抛弃一切过往,嫉妒他奴才翻身要做主子,嫉妒他的宝贝睡衣要拿去给新娘子穿了。

我真是受不了,头疼欲裂,对着空气拳打脚踢起来,还一边疯狂地咒骂着“你妈的车轱辘”之类的鬼话。再然后,我疲乏下来,认命啦:

“你躺下。”我指挥他,他面带桃色、蠢蠢欲动地躺下了。

“你把裤子自己脱了,撅起你的屁股来,对,就是这样。我决定了,以后见你一次操你一次,不分场合,不分地点,不分时间。我告诉你,我劝你今后躲着我点儿。你辜负了我的心,我心中从此不再有温暖的角落。我将是寒冰一样的杀手,龙卷风一样刮便整个泸阳城。从前我是一把刀,一把锋利的、听人指令的快刀。从今往后,我便是一把杀人于无形的枪了。这全是你害的,不,这都是成长的代价吧。哇呀呀,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先履行,情感层层递进,还是章回体,让人捉摸不透进行到了哪个地步。

这一晚上经历了风风雨雨,我已经不像是自己了。有些部分的我在杀死肖东时一同被消失,有些部分在强奸杨坤时一同被猥亵。但唯独此刻,当我麻木地履行抽抽插插的义务时,我在得到又失去,失去又得到,最后还是要孤身一人。朋友们啊,这真是一场让人百感交集的性爱。我已经在等待什么时候能再遇到君君,仿佛现在已经是分离。我又隐隐约约地对我们的分手感到期待,因为我知道只有离开他,才是真正成人生涯的开始。

我们都噗噗结束后,君君还在床边说些过于实际的话,什么纺织厂现在在扩大生产规模,我也可以去试试看,不去纺织厂,还可以去棉花厂……那时我可太困啦,赤条条地仰面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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