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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阳寿换的公主命 第5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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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自己不会去吃晚饭,让另两个小吏去弘文馆取来自己的习作,甚至让她们从东宫的崇文馆里好好找一找有没有精通字迹模仿的人才,马上翻出来帮四公主补作业。课是要逃的,谢师傅的怒火也要适当安抚,因此习作也是要补的。但让她今儿好好学习实在是太为难了,那儿有刚得了猫咪不新鲜两天就去专心的读书的主人呢?就算有,那也不存在阿四的眼里。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阿四翘着腿靠在榻上吃果子监工,耳边是内官饱含情感的念传奇故事的声音,眼底是一脸苦相留下加班的崇文馆学士。阿四深谙安抚人心之道,先是大吐苦水,而后拍着胸脯表示自己一定不会忘记你们的辛劳,过会儿就在太子阿姊面前为你们多多美言。直到那些烦人的抄写作业完成,阿四亲自审查一遍,再挑出两张不太像的放在桌案上,在崇文馆学士绝望的表情中,阿四大发慈悲说:“你们今天也辛苦了,就先回去吧,这两张我自己写。”两名被莫名拉来的崇文馆学士非但多写了一叠习字,还得千恩万谢地感恩阿四,最后被宫人们簇拥着离开。阿四心满意足地将习作收拾整齐,郑重地交到内官手上:“务必将这些都悄无声息地放在弘文馆中我的桌案上,屋里最乱的那张就是,塞在最下面,明儿我就能说是师傅没找到了。”内官接过,道:“这个点,各宫门都上钥了,我也无法呀。”阿四的智慧陡然散发光芒:“明天是朝会的日子,大学士肯定是先去宣政殿,你就挑最早的时候送进弘文馆,再带些我喜欢的干果蜜饯掩人耳目,大大方方地去,别怕,有我在呢。”话说到这儿份上,内官只得忍笑应下,拿着习作退离小厅。

隔日, 阿四掐好时间和谢大学士一前一后走进课堂,时辰尚早只师徒二人在,然而两人谁也没先开口, 安安静静地各坐其位。阿四大老远就瞧见桌角的茶点盒子, 迫不及待地打开,八只晶莹小巧的透花糍、边上配有一小碗蔗浆。阿四拈起透花糍左看右看, 硬是舍不得入口。半透明的糍糕内包裹着若隐若现的白牡丹, 犹有花香气送到鼻尖。阿四再三犹豫后放下点心, 让垂珠去沏两杯微苦的茶, 等候期间她走到谢大学士身边,叉手道:“昨日是我的错, 师傅莫生气了, 我请师傅吃茶点赔罪。”谢大学士放下手中书册, 说道:“四娘的过错我哪里敢定论呢?有圣上说情在先,四娘自然是无错的。”阿四努力地察言观色一番,凑近谢师傅的手, 小心握住往座位上拉扯,同时笑道:“师傅原谅我是师傅的肚量,我的赔礼还是得请师傅收下。我知道师傅是为我好, 习作我都补完了,请师傅查验。”谢大学士这才勉强颔首, 跟着在阿四的桌案沿坐下。垂珠适时端入托盘,其上两杯热茶是正好入喉的温度。正式师徒之间名分是很重的,即便是太子也要起身迎送师傅,阿四也不例外。她忍痛将茶点盒子摆在偏向谢大学士的方向, 然后请师傅先用茶点:“师傅请。”谢大学士接过湿润的帕子擦手,不客气地先用茶润喉, 再拿过一块透花糍塞入口,脸上的表情颇为惬意,夸赞:“食之齿醉。”“师傅喜欢就好。”阿四跟着喝茶吃点心,微苦的茶水在前,更衬出白芸豆沙的滋味,美妙的味道足以酥掉牙齿。奈何不如谢大学士有学识,说不出太高深的夸奖。阿四瞅数量稀少的茶点,心中谴责送茶点的内官不多带些,暗暗思考如何把做糕点的白案从东宫捞到自己手上。阿四也不挑剔,要是这白案有个手艺不输她的母亲、妹妹、女儿都成。谢大学士吃了两块就停下手,旁观阿四吃喝,等阿□□卷残云般扫荡完点心,她开口问:“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四娘昨日弥补的习作呢?”阿四眼尖,早瞅准习作所在,她就等着谢大学士这句话,顺势从桌角拿出一叠不甚齐整的纸张交给谢大学士,笑道:“我写了许久,手都抄酸了。”小孩子运笔总有失误,开小差更是常有,阿四扯破、划破纸的次数也数不胜数,谢大学士习以为常地收下这叠纸,随意翻看两页。阿四状似无意地转头和垂珠说起从东宫捞白案的事儿,实则眼珠子不住往谢大学士手上瞟,可惜没能从谢大学士的脸上瞧出任何端倪。没一会儿,其他的伴读们陆陆续续走入课堂。谢大学士收起阿四的习作,算是原谅了阿四昨日的欺师行径,开始今日的授课。阿四有时过于脱跳,学士们为将四公主的注意力抓住,总得寻摸些有趣的逸闻趣事穿插在课堂中。比如今日说起周边各国使节来访,各类译名繁复的小国和包罗万象的习俗直将阿四听得昏昏欲睡,谢大学士轻敲桌案,召回阿四一丝精神,说起一国:“东女国,俗以女为王。女王号为“宾就”。有女官曰“高霸”,平议国事。在外官僚,并男夫为之。其王侍女数百人,五日一听政。1女王之夫,号曰金聚,不知政事。国内丈夫唯以征伐为务。2”阿四果真来了精神,凝神细听,大致明白个七七八八,和边上的孟长鹤咬耳朵:“这不比那些乌七八糟的佛说好得多?我听了就头疼,里头的恶习更是不堪入耳。倒是这东女国令我耳目一新。原来大周边上就有一直由女人主持的国家,真有趣。”孟长鹤也笑:“天下广阔,或许是什么都有的,只是从前我们没听说过。”“下回,东女国的使节来朝,我定然要去好好聊一聊。”阿四丢开笔下刚画好的乌龟,换了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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