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白衣蛇君(6 / 11)
如鹿撞,眼见搏战难免,立即提聚功力准备搏敌。老和尚、老道又何尝不如此,二人跟余天平同一心理,觉得目前红楼埋伏的高手倾巢而出,真要打起来,自己这方面四人功力再高,也难以挡得住群殴,况且,此处到处都是机关消息,一个不慎,说不定阴沟里会翻了船。可是,朱小秋却不同了,面色不改,对四周—众高手渐次往前移来,毫无所惧,仍然如玉树临风般站立二婢背后。陡地,朱小秋柳眉倒竖,剪水眸子寒光四射,握着夏荷冬梅腕脉的手暗中运力一紧。只听夏荷一声痛呼喊叫“哎唷!”额上香汗冷珠滚滚而下。此时夜深,空气凝结,夏荷突然一声哎唷痛呼,声脆凄厉,音曳远长,严潇湘哪会没听到。严潇湘几曾受过这种挫折和要挟,银牙咬得咯咯响,将朱小秋切骨的恨上,瞳眸精芒一扫,沉声喝道:“都给停下:”往前移动的一干红楼高手,闻言立即停住脚。潇湘阁主严潇湘,靥泛怒色地道:“朱小秋,别欺人太甚。你当我不敢强行将你留下?”朱小秋回道:“信,我怎敢不信?”严潇湘道:“那么,你就放人离去。”朱小秋嘴一撇道:“夫人心里明白,我等四人既敢闯进红楼就不是盏省油的灯。”严潇湘道:“放开她们二人,我这就下令大开栅门。”朱小秋,问道:“夫人,不派人强行拦截?”严潇湘星眸一阵疾迅溜漩,毅然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说过的话算数。”朱小秋道:“好,我信夫人就是,夫人下令让路开门吧。”严潇湘道:“怎么,你还要把她们两人带走?”朱小秋嘻地一声笑了,亏得她在这节骨上能笑得出来。
严潇湘被她如此一笑,弄得不由一愣,心知这个丫头必定又要玩什么鬼花样。朱小秋凤目双眼一阵扇合,又道:“夫人猜得对,两位姑娘,我要她们护送我们安全走出红楼。”严潇湘一身鹅黄色织罗衫裙无风自抖,气得靥色发青,几次三番想下令手下全力搏杀四人,但是一念起四婢追随自己日久,情同姐妹,如果搏战一起,夏荷冬梅必不可身免,因之,使他有投鼠忌器进退维谷之感。思维飞漩,获得一计,于是一狠声道:“朱小秋你记住,错开今天。我非生擒你,将你挫骨扬灰难解心头之恨。”朱小秋淡然道:“我朱小秋尚未将你五夫人看在眼里,我们哪里碰上哪里算,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呢!”严潇湘一张俊脸蛋上杀气倏隐倏显,大有不再顾己出手一拼之意,当她目光—接触夏荷冬梅两张悚色不安的面孔时,又强自将—口恶气忍了下来。瞳眸恨芒如网,狠狠罩住朱小秋道:“朱小秋,你胆敢伤了她们姐妹一根毫毛,我严潇湘天涯追踪也得将你生擒活捉抽筋剥皮。”朱小秋年纪虽轻,却深懂练武之人深忌气浮意冲,尤其大敌当前,更须凝神敛气,气浮不得。她对潇湘阁主狠声辣语,好像无动于衷似的,冷嫣一笑道:“夫人大可放心,两位姑娘不久即可释回,我保证决不伤她们皮毛。”严潇湘不再徒费唇舌,大声喝道:“开门。”绕圈如蚁的红楼一干高手“刷”地一声左右一分闪出一条路来。红楼外门适时敞开。余天平纵身一跃落在朱小秋身边,出手如电一把攫住冬梅腕脉,低声道:“委屈姑娘了。”“哼!”冬梅哼了一声,头一偏,根本就不理睬。余天平淡淡一笑,转首扬声对严潇湘道:“望夫人不要妄动派人跟踪,两位姑娘,在下自会尊约放她们回来。”话声一顿,喝声:“走!”率先挟起冬梅跃身而起,扑向那已经敞开的大门。朱小秋挟起夏荷,身如箭射向门外投去。大觉禅师肥大的袍袖一甩,灰影冲天而起,紧追于后,掠向门外。离尘子更不怠慢,一声无量寿佛,玄衣道袍瑟瑟声中,头也不回,飞身蹑后而去。蓦地,红楼内火把倏然熄去,四条人影拔身二丈高,各自身形一拧,宛如云龙掉首,由左侧逾墙而出,身形晃了晃,杳隐于夜色中。余天平、朱小秋、大觉禅师、离尘子脚不停步,—口气奔出三十里,来至一片黑乌乌树林前。四人停下来。余天平对夏荷冬梅道:“两位姑娘冰洁聪慧,却投身污泥,实令在下为姑娘们惋惜,善恶在于一念,在下这就替姑娘解开穴道,今后为敌为友,全在姑娘们了。”说着,飞指向夏荷冬梅身上连点数指,二婢穴道一解,只见眼前人影一花,余天平等四人,已扑进那片黑林隐去。二婢略一活动筋骨,让腕脉畅通,夏荷冷哼一声,纵身就待扑进树林,冬梅疾快一把将她拉住。夏荷柳眉早已倒竖,不由偏头拿眼一瞪冬梅道:“梅妹,你拉我干吗?”冬梅一声长叹道:“荷姐怎不想想,我姐妹四人联手尚不是余天平一人之敌,如今加上刁钻的鬼丫头和功力深厚的老和尚与老道,我俩如果跟踪而去,无异是飞蛾扑灯。”夏荷脾气比较暴躁,仍不以为然道:“难道这口恶气就从此算了不成?”冬梅心机工巧不下于其主潇湘阁主和四婢之首春桃,此时听夏荷问她,恨恨道:“长线放纸鸢,来日方长,凭红楼高手如云,谅那姓朱的丫头早晚非得落在我姐妹手中不可,我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解心头之恨。”夏荷此时已不再有刚才那股冲动,问道:“以你之见,我俩该当如何?”冬梅道:“立即回转红楼,不能让夫人久候心忧。”夏荷点头道:“好,走!”走字才出口,蓦地破空之声飕飕响起,四条人影从天而降。夏荷、冬梅立变迅快,倏地转身,功力提足而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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