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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出逃(6 / 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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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总有人会在混乱之中抢占先机,付俞缩在角落手一只手攥着衣服一只手拿着那条皮带,那人扑过来时他下意识抽了过去,皮带在空气中发出破风的声音,最后结结实实打在那人的身上。

“啊!痛死我了!”

那人滚到一边捂着身子惨叫,而随着他的尖叫那些打斗慌乱全都消失了,那些人统一停下动作盯着付俞,似乎谁也没想到幼小的羊羔也会咬人。

“贱人!”那人挣扎着爬起来在付俞身上不断踢打着,动作又狠又重。

堵在门口的人忘记时间,也忘了最初的目的,就像没有理智、灵魂的木偶一样站在那里,看着付俞如同可怜的虫子不断被踹来踹去。

那种踢踹到肉体发出的闷响在空间里不断响起,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动静,付俞蜷缩着身子抱着脑袋,额角不断流下汗水,直到门口突然响起脚步声。

“趁我不在就欺负小孩子吗?”

陈修的声音打断了施暴,那人似乎被吓了一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付俞脸上都是疼出来的汗水,眼睫毛艰难地眨动了一下,第一次他在陈修的眼中看见了愤怒,那种无言的怒火使得他的眼睛格外亮。

此后陈修走进来时给了那个人一巴掌,付俞闭上眼睛不愿再看那些人的嘴脸,欺弱怕强的可怜蛋而已。

耳边不断传来耳光声,明明这是最羞辱人的方式,但那些自我的流浪汉没有丝毫争辩反抗。

付俞对陈修的本事有了一层新的概念。

门板关闭,陈修看着付俞身上再次青紫的伤口,额角气得一跳一跳的,他不过就是出去了半个小时这人身上又负伤了。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应该气他漂亮的身子多了伤,还是生气他这几天都无法接客。

付俞躺在那里像搁浅的鱼,每一次呼吸都疼痛难忍,似乎从跟着陈修开始时不时就会被揍一顿,还不如待在那个村子里,起码老男人死了也不会有人欺负他。

想到此,付俞感到一阵荒谬冷笑出声。

“笑什么,被揍一顿很开心吗,都不知道反抗吗?”

陈修还未整理好思绪身体下意识向前走去,上前将贴在付俞脸颊上的发丝别到耳后,看着那张疼到苍白的脸,心里就一阵窝火,那群蠢货居然敢动他的人。

“那些人,你也不看看我怎么反抗得了。”付俞说话声轻飘飘的,眼睛瞥了陈修一眼又自然移到了别处,满腹委屈的模样。

衣服再次被脱下,付俞感受到陈修的视线,被踹的那块已经变得青紫,十分吓人。实际上他已经习惯了,那些人日常吃不饱肚子哪还有什么力气,肚子上的青紫也就是看着吓人罢了。

“这几天好好休息吧。”

“我想要一枝花。”付俞将视线望向陈修,眼睫毛微微眨动看上去脆弱又无辜。

陈修知道这人是在演戏,却又说不出拒绝的话,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终于妥协。

“好。”

阴暗的墙角下一束含苞待放的栀子花正摆放在那里,简单的矿泉水瓶维持着它的生命。

阳光照不到墙角,栀子花却也生机勃勃。

付俞坐在棉絮上,上面已经变得愈发脏污了,甚至很多不明液体滴落在上面,形成了很多白色的斑点痕迹。

付俞双腿屈在胸前,胳膊抱着膝盖脑袋靠在上面,一眼不眨地望着栀子花。

付俞伸出手指拨弄着花瓣,上面还带着几滴水珠,稍微有一点动作就顺着花瓣的弧度滚落。陈修没有说这花是从哪里买来的,但付俞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影。

自从陈修教育了一顿外面的混混,自此那些苍蝇终于收起了自己贪婪的目光,无论如何这些人短时间内都不会再打扰到他。

但这并不能让付俞满意,苍蝇不少几条腿就无法令他真正开心。

炎热的夏季过去,付俞在工厂里已经待了半年,这段时间他已经将附近的路线摸得一清二楚,连那些混混的行动轨迹都知道得七七八八。

时机已经到了。

大门打开,一个胡子邋遢的中年男人悠悠走出门,陈修站在外面看到人走过去,揉成一团的钱币被交到陈修手里,很快他闻到精液的味道。

陈修后退一步,将钱稳妥地放进口袋,抬头望见对面那人戏谑的目光。

“你很介意这个味道,真奇怪,难道你没有尝过?”

陈修没有搭理他,他从来没碰过付俞,在他看来那人只是一个表哥留下来的遗物,一个可以赚钱的物件。

他不会对物件产生欲望,也不可能产生欲望。

他走进去的时候付俞背对着门没有动静,身上满是红红紫紫的痕迹,陈修垂下眼皮没再细看,走上前拿起一旁的布料帮付俞擦拭着身上的汗水和粘连的液体。

期间付俞没有一点动作,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这时陈修终于抬起眼皮仔细盯着付俞,他的脸上还有事后的红晕,空气中都是情事后的气味,即使那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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