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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好自己就有得你折腾了”(12 /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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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班就轮到他们走红毯了,贺明渚虽然排在队伍的尾巴,但也强打起精神理了理衣领,准备成为最独特的那道风景线。

然而就在他差几步踏上红毯时,一道声音呼唤着他的姓名,在一片嘈杂中朝这个方位靠近。

贺明渚回头见他哥西装革履,一边道歉一边拨开了拥挤的人群,抱着一大束捧花大跨步向他而来——

“哥,你怎么来了?!”

贺明渚瞪大了眼,连被捧花塞了满怀也愣愣的。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回事?”贺明汀笑道,想逗着人玩儿,却见前方有老师在一刻不停地催促,就此作罢,“回去再收拾你。”

贺明渚一手抱着捧花一手挽着哥哥的臂弯,成功门近在咫尺,他却还有几分恍惚。跨过那扇简陋的门就像做梦那样,但他真切感受到哥哥同样挽着自己臂弯的手紧了紧,似是新娘的手被交给新郎的那个瞬间,周遭的一切幻化作喜庆的氛围,他们在众人的祝福与见证下款款步入神圣的殿堂。

校外车水马龙,一直走到贺明汀停车的位置,贺明渚前脚刚把捧花放到前面的驾驶座,后脚就压着哥哥在后座上亲。

“唔。”贺明汀哼了一声,鼻音含糊。他下意识抬手在贺明渚脑后护着以免他撞到车顶,奇怪分明是自己该兴师问罪,贺明渚怎么先一步欺身而上了?

“哥,你怎么知道今天是百日誓师?”贺明渚亲着他的唇问。

“算的。”贺明汀有些好笑,弹了弹他的额头,“你以为你哥没上过高中啊?”

“这都要瞒着我,傻不傻?”

贺明汀撩开他额前汗湿的刘海,露出一双清亮的眼,贺明渚眨巴眨巴眼,辩解道:“我不是看你忙着备考嘛,怕因为这点儿事耽误你的时间……”

“我心里有数的。”贺明汀正色道,“而且这可不是一点儿事啊,我可不想错过了。”

贺明渚低头望着他哥认真的神色,心里的那一角空缺似乎被填补上了:他曾经固执地认为自己在贺明汀的心里比不上其他人,但这一刻好像顿悟了,哥哥只是不会用言语表达,那么他也不必执着于从他口中套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他只需要将自己的信任交付出去就好,哥哥自有安排。

“哎,起来,”贺明汀开玩笑似的踢了踢他的小腿,“我可不想上社会新闻头条。”

贺明渚埋在他颈窝里深深地嗅了一下才恋恋不舍地直起身,结果头顶撞到了车顶,疼得他呲牙咧嘴。

贺明汀见状忍俊不禁:“想在车里做坏事是不是?遭报应了没?”

“我应得的。”贺明渚哼笑,想再多腻歪一会儿奈何老师规定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外出和家长吃饭,只好施施然松开了他。

高三清明节只放一天假,贺明渚打算去墓园看母亲。这回他没瞒着贺明汀,但结果没有任何变动:贺明汀考试在即,拜托他替自己向母亲问好。

贺明渚知道他这也是想要让自己和母亲单独说说话。

他来到岚市后的每一年清明节都是哥哥带着他去的,路线也已在一次又一次往返中牢记于心。贺明渚坐在公交车上,望着窗外路边的葱葱绿绿,风拂过脸侧,他想起贺明汀曾开玩笑说:“妈喜欢到江边上散步,虽然这片贵那么一点儿,但至少她不需要走那么远了,挺值。”

贺明汀极少在他面前提及母亲,或许是怕他对当年被抛弃的怨恨还没有释怀。可他知道这样的想法在他被接到岚市后就已经荡然无存。

贺明渚这才发现他哥把他养得多好,因此在发觉自己对贺明汀的不伦的感情时也曾心存愧疚。然而一遍遍向贺明汀道歉时他却说:爱没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

然而去年他们来的时候,贺明汀站在母亲的墓碑前,说的第一句却是对不起。

“对不起,妈。”他说,“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可能接受不了。”

“我和明渚在一起了。”

照片上的女人笑容依旧,毫不褪色。墓碑上除了她的名字再没有任何字符,相比周围的墓志铭略显苍白,但贺明汀不想给她留下任何枷锁。

“我……”

“我会照顾好哥的。”

贺明汀惊讶地抬眸,贺明渚同样笑眯眯地回望着他。

“就你还照顾我?”

贺明汀笑着用手肘戳了戳他的腰,一时间从杂糅心绪中抽离出来,贺明渚顺势反紧握住他的手,低声道:“哪儿不能?要不是我一直监督你,你的腹肌能回来嘛?”

贺明汀“啧”了一声。

他说得不错,这两年贺明渚一直孜孜不倦地拉他去健身房锻炼,他也因此慢慢从颓废的状态走出来,恢复了从前的神采。

一支玫瑰乍现,贺明渚拉开半边外套示意这时方才藏的地方,笑道:“哥,送你的。”

刚刚他们去花店买母亲喜欢的香水百合时他多买了支玫瑰,一路上藏在外套中。

贺明汀愣愣地接过来:“干嘛?”

“你要求婚?”他的手掌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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