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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如今,你也年过二十了,可曾想许什么人家?”
闻言,冬葵瞳孔放大,有些呆愣,手里的盘子差点掉地,语气有些着急:“小姐,你是不是不要奴婢了?”
楚青棠:"…”
看着冬葵一脸哭丧的样子,楚青棠没忍住笑了出来,本就是实打实的美人一个,此时双眸恍若有星河一般。
“小姐你笑了……”冬葵抹了抹眼角的水光突然惊喜道,她向来情
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走到楚青棠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楚青棠突然神色变的严肃,伸手去扶她:"冬葵,你我曾有约定,名义上你虽然是丫鬟,我是主家,但不用向我下跪,你可还记得?”
冬葵一听,吓得猛然站了起来,连忙摆手,
"小姐,没忘,奴婢没忘,但奴婢不想嫁人,只想在小姐身边一辈子…”
知道她性子憨实,楚青棠语气缓和了些:"你呀……罢了,大概过十天半个月,我们就该下山回府了
“回府?”
“记住,此事不宜声张”她轻轻拍了拍冬葵的手
冬葵立马双手捂着嘴,点头含糊道:"好的小姐”
用完膳后,已经亥时。
楚青棠让冬葵下去休息,自己准备沐浴更衣,走到隔室水房内,
她看了眼偌大的木桶里放着各式各样的药材,心底微微有些苦涩,
扶摇师父说她先天有些不足,体亏,想必原是因为母亲罗氏当时身
上带了毒,是早产又难产生下的她。
衣衫尽褪,少女肤若凝脂,身姿曲线分明,随后缓缓踏入水中。
烛火昏暗,明灭之间,热气氤氲,她闭上清冷的双眸,脑海中闪过许许多多的事情,自从十六年前被扶摇师父带回雪山寺后,扶
摇师父也算是又当爹又当娘,教给她学识,又传她医术,她曾经稚
嫩幼时,还并不理解为什么要学这些,直到少时,扶摇师父带她下
山游历,告诉了她原本的身份。她曾去过上京亲眼见过燕侯府的状
况,也见过那所谓的父亲姨娘众人,她很陌生,也很反感。
直到后来知道母亲的死非偶然后,知道自己因为那所谓命格被
放弃后,她开始痛恨燕侯府的一切!
扶摇师父告诉她,“总有一天,你要学会自保……”
不知道泡了多久,水已经变凉,楚青棠缓缓睁开眼睛,眸子里尽是杀戾,启唇吐出几句
“虚与委蛇,宠妾灭妻,抛女在外,荣华尽享,扶摇直上”
说完,又讽刺的勾了勾唇
“命格?”
“天生带煞?”
“那便应验吧”
她来了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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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那老婆子恼羞成怒,正要破口大骂"你……”
然而楚青棠直接打断,声音清亮,
“燕侯府倒真是家大业大,家里的下人都能坐如此精心打造的华丽马车……”
言语铮铮,一招致命,一语点破了对方仗着自己资历,理所当
然地享受主家的马车,如此不知进退,是作为下人的大忌。
果然,那老婆子一听,心里已经开始发虚了,平时她仗着自己是苏姨娘身边的红人,就算占些小便宜,谁敢指出来?不大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打量着眼前的小尼姑,硬生生把气咽了下去
“瞧小师姑说的,老身这是年纪大了,身子吃不消,实在无法,这才上了马车,侯府主家一向仁慈,想必不会与小人计较!”
楚青棠心中冷笑:仁慈?好一个仁慈!
“那嬷嬷请便”说完深深的看了眼那婆子,转身离去。
看着那娉婷离去的身影,那老婆子轻啐出声
"呸,什么东西”
雪山寺佛堂
几位僧人站在门口迎接侯府来客,也就是刚刚老婆子那一行人,老婆子姓何,苏氏身边的红人。
这厢,何嬷嬷说明了来意后,住持法空看着来人的架势,向后招了招手,一小和尚立马上前,法空冲他耳语道
“你带着这些施主去后山找昭言姑娘,记住,扶摇师父叮嘱过,需走小路”
小和尚点点头,领着人去了,路上咕哝着“不是小路更陡吗?”
后山陡峭,有两条道,明路和小路,小路自然更陡峭难上,树木密集,杂草丛生,不少荆棘刺的那何嬷嬷一路上吱哇乱叫的,没办法,谁让这里面就属她胖一些,那些小丫鬟个子小,轻巧就避过了。
就这样原本半个时辰的山路,硬生生走了两个时辰,好不容易
走到竹苑篱笆前,小和尚开了口:“各位施主请在外等候,小僧进去通传一声”
这会儿,何嬷嬷早已瘫坐在地,身边两个小丫鬟在给她捶背捏
腿,其中叫翠芜的丫鬟有些不满道
"嬷嬷,这大小姐架子可真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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