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1)
老妇闻言面色一沉,思索了一秒,“白日里怕吓着他人,只得现在才来。”楚韵不辨真假,不置可否,只得唤了药童,“易真……把消毒水拿出来!”“好的,师父。”内间响起一个清亮的少年声音。不一会儿,一个身着淡青色短袍,约十六七岁的俊秀少年,拿了一瓶消毒水从里间走出来,乍见老妇也吓了一跳,“师父?”“别怕,来帮老人家把面部清洗一下,我来给她上药。”楚韵将老妇扶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对药童吩咐道。药童仍觉恐怖,努力平复了一下心绪,才勉强上前,打开消毒水瓶子,拿出棉签给她擦拭,忍怕忍得额角憋出细汗,在老妇怪异的眼神中,为她草草的清理了一遍。楚韵碾了草药过来,看了一眼老妇的脸,那些密密麻麻的浓疮,直令人背部生寒。这种病他以前见过,属于一种血液病,但症状较轻,可以用药物控制,跟正常人无异。像老妇人这种实属罕见,但用了药物,即便治不好,也不会严重,只能给他尽量的控制住,不出血。楚韵小心翼翼的给老妇人敷上药,用纱布给她包起来,只留了眼,鼻,口。老妇人眼中闪过一丝内疚,但很快消失不见,起身摸出了身上为数不多的几枚铜板,递给楚韵,“大夫,老身就只剩下这点儿钱……”不知从何说起,神思复杂的望向楚韵,等待楚韵的回答。“无事,若是有效,过两日再来上一次药。”说完还递给了老妇人几包吃药。老妇人接过药,连连谢过,跌跌撞撞的出了门,用愧疚的目光回望了一眼楚韵,随后消失在茫茫黑夜。 男妃枫景勾引祁天凌,给自己找了不痛快,那男人整日腻歪在他身边,一刻也不愿离开。自己的寝殿也不香了,就挤在枫景这狭小的卧房,每天同吃同睡,巴不得粘在一起。最后一针绣完,枫景收了手中的活,将一块做工有些粗糙的锦帕递给祁天凌,“给你,不许嫌弃。”祁天凌伸手接过,有些不可置信,“给我的?王妃辛苦了这么些天,竟是给本王做的?”“不然呢?又去用别人的?”枫景嗔怪的瞪了祁天凌一眼,暗含的酸意藏都藏不住。祁天凌乐开了怀,宝贝似的将锦帕收入怀中,一把抱起枫景向着床榻而去。枫景警铃大作,“你干什么?”“当然是答谢王妃咯!”祁天凌坏笑着,脸皮比墙都厚。“还给我,不给你了!”枫景伸手进祁天凌怀里去掏,对这个得寸进尺的男人非常不满。
祁天凌迅速将他压在床上,阻止了枫景的小动作,“给出去的东西还想收回,怎么可能?还是接受为夫的虔心道谢吧!”“走开!”枫景欲抬脚去踹他,却听门外传来一道女声,是春枝。“王妃,不好了,楚大夫出事了!”春枝看似焦急,实则幸灾乐祸。这几日,祁天凌整天跟枫景泡在一起,她早就看不下去了,就等着出点事来将两人隔开。枫景如遭雷击,祁天凌也颇感意外,二人停止打闹,双双坐了起来,“怎么办?”枫景焦急的望向祁天凌。“去看看。”靖王身体未好,还要依赖楚韵,祁天凌也不想让他出什么意外。见祁天凌和枫景出来,春枝有些心虚,始终低着头妄图遮掩情绪,但还是被祁天凌察觉。“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祁天凌话语中带着严肃,令春枝不寒而栗。“奴婢……”春枝思索了一阵,终于想到个比较贴切的,“奴婢今早去集市采买,偶然听来的。”“此话当真?”祁天凌开始怀疑。春枝壮了壮胆,“千真万确,听说是楚大夫医死了一名老妇人,如今正关在丹阳县衙。”什么?枫景大惊失色。“王爷?”求助的眼神望向祁天凌。祁天凌暂未作多想,牵了枫景的手,“去丹阳县衙看看。”“好。”枫景迫切的跟着祁天凌出了府门,上了马车。春枝在背后看了一眼二人牵着的手,露出恶毒的眼神,看你还能得宠多久?!一路上,枫景情绪低落,祁天凌将他揽在怀中,时不时的说些话宽慰。到了丹阳县衙,守门衙役拦着不让进,左边一个尖嘴猴腮的,语气还挺豪横,“此处是县衙,岂是你等阿猫阿狗都可以进的?”祁天凌正待发怒,右边那个金鱼眼的衙役赶紧拉过尖嘴猴,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句,“此二人相貌堂堂,衣着华贵,怕是有些身份地位,我们且先探探口风,再作定夺。”尖嘴猴仔细瞅了一眼祁天凌,此人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天潢贵胄气质,令他背部生寒,立时收了嚣张气焰,换作一副中规中矩的模样,对祁天凌说道:“请阁下报上名来。”“你不配知道本王的名字,把你们县令叫出来,本王来了也不知道出来迎接!”祁天凌稍加动怒,使本就高贵的气质更具威严。尖嘴猴吓得一抖,那声“本王”如一把利剑直将他心口惯穿,忙哆嗦着回话,“是小的瞎了狗眼,不知王爷驾到,请王爷稍候,小的这就去禀报大人。”言罢,如火烧了pi股般,跑得飞快,转瞬就将丹阳县令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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