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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切克闹(1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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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店的塑料袋随步伐沙沙作响,想起里面玩意的外包装我就咬牙切齿,哪个大傻帽包上的粉色爱心包装纸?!

还想不想做生意了?

不想有回头客了是吧?

要不是时间紧,我当场就得让人拆了重新返工,他妈的还贴了个玫红色的拉花!我真是服了。

时间快到了,今天四眼出院,耽搁一阵,顾不得找茬,我急忙加快骑车速度。

一路上都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把那酸掉牙的粉色爱心包装纸给撕干净,直接送就完事了,转念一想,五块钱包装费不就白瞎了嘛!

刚给自行车落好锁,抬头就见一个眉清目秀光头走出来。

我迎上前,双手合十鞠躬:“阿弥陀佛,恭贺小师傅康复出院。”

因为头上有伤,为了方便,司谚一番纠结后还是把另一半头发全剃了。

其实这一年司谚已经逐渐接受胎记会偶尔露出来,不再像以前一样严防死守,虽说刘海还留着或多或少的遮一点,但也打薄了不少,比起以前的厚铁刘海简直是质的飞跃。

平心而论,他光溜着脑袋也挺顺眼,以前是四眼学生仔,然后当了两天时尚前沿的阴阳头杀马特,现在直接剃度出家。

见只有他一人,我奇怪道:“阿姨没来?”

“嗯,她最近因为照顾我,请假次数太多,工作也耽搁了,给我办好出院手续就赶着去加班了。”

“哦,难怪。”我感叹,他妈一个人把儿子也是不容易。

在路上,他有些不自在的低头,时不时摸着脑袋。

“小师傅,请问你有什么烦恼吗?”

“……没有。”

“为何你神情中带有一丝拘谨?”

“就是……”他语气吞吐,“感觉有人……盯着我看……”

“好办,”我把头上的鸭舌帽扣到他头上,“帽子一戴,谁也不爱。”

他压低帽檐,舒了一口气:“谢谢。”

“老嘴老脸的,甭客气。”我把装有礼物的袋子递给他,“这是代表组织慰问你的出院…不对,出家礼物,请笑纳。”

“礼物?谢谢。”他好奇地捏了捏袋子,“里面是什么?”

“嗯……直接拆,别问。”

司谚将礼物盒从袋子里拿出来,看到时愣了一下。

我不忍直视那坨爱心粉色,催促道:“快拆快拆。”

“好。”他低头从粘胶处开始,一点一点的抠开。

我催促:“直接撕就行。”

他动作不停:“万一动作太大把里面的东西撕坏了怎么办?”

我:“不会,快把那张丑纸撕走。”

他拒绝道:“不要,我要留着。”

“?”我迷惑不解,“留着干什么?嘲笑我吗?好你个秃驴!一肚子坏水!”

他慢吞吞道:“高亦,你不要和我吵架,医生说我情绪不能激动,要保护好大脑。”

“……我什么时候跟你吵了?”我一下子哑火,闷声不吭气。

现在想起来还牙酸,礼物买到手后,还额外花了五块钱找精品店包装,结果……

“p4。”他眉眼微扬,惊喜道,“你送我的吗?”

“不然?我送谁?送给大葱磨牙?”

我把耳机插上孔,递过去:“耳机一戴,谁也不爱。”

光头加鸭舌帽,再加耳机,中国有嘻哈,装逼第一名。现在就差墨镜和金链子了。

我竖起大拇指赞道:“巨酷巨有范!”

我摆起摇滚手势,边比划边唱:“呦呦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

“我说煎饼你说要。”

“……”

“说啊你。”我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提醒道,“掌声在哪里?默契在哪里?”

司谚:“……要要要。”

“动作要跟上,再来——a!”我继续狂甩手臂,“哟哟切克闹——”

司谚:“有人来了。”

“欢迎第一名观众!”

“高亦,真有人来了。”

“……”我立刻闭嘴,勾着他肩膀,带到停车处,沉默的解锁,倒车扭转龙头,蹬着脚踏飞速离开。

今天是个好天气,行道树的叶子才刚开始发黄,雨过天晴的空气带着股潮湿而凉爽的气息,阳光正好,秋高气爽。

这时间段马路上车流少,下坡路即使后座驮着司谚,也能尽情加快骑行速度,时不时用大拇指拨响车铃,等红灯间隙回过头对他道:“喂,四眼,你怎么不讲话?”

“因为我在听歌。”

我谴责:“吃独食,都不带我”

“才没,正要问你听不听歌。”他下巴磕在我肩上,鸭舌帽被撞了一下,他赶紧按住扶正,举着一只耳机到我面前,问,“你要听吗?”

“啧!现在才想起亡羊补牢,你怎么不等没电了再叫我听?”

他把一只耳机塞进我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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