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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瑾辰其实很少以哭来示弱,只是眼睛太圆太大,总是显得水汪汪的,给人感觉一脸无辜,像某种柔软无害的小动物。兔子急了咬人,祝瑾辰急了踢人命根,身为半个男人他自然知道男人的弱点在哪儿,这一招在揍人打架被牵制时极为好用,受害者之一的韩宙就是这样缓缓拜倒在祝瑾辰校裤之下的。

同样的招式在陆攸宁面前显然不算太适用,三岁的年龄差隔着成年人和少年的鸿沟,祝瑾辰连腿都来不及完全弯曲再发力,脚踝就被陆攸宁抓着整个人被拖到他面前,膝盖强制性分开后被狠狠地顶进去。祝瑾辰只在床上会被干哭,眼睛亮亮的,眼尾坠着泪珠,连带着鼻头也泛红,一开始还会收敛着气息咬着嘴唇不肯发出羞耻的声音,被干开了什么胡话都说得出来,叫得淫荡又勾人,平时清亮的声音都变成甜糯黏腻的钩子。

“我回房间了。”挂断电话,陆攸宁还撑着墙看着祝瑾辰愣神,不知道在想点什么。祝瑾辰慢吞吞地放下t恤下摆挪到床边穿鞋,不等陆攸宁回话,退出他的房间回了自己的卧室。关门上锁一气呵成,祝瑾辰扶着腰趴着床上,摁了摁胸口,长舒一口气。还好跑得快,上个药都能硬那么厉害,陆攸宁真是个禽兽。祝瑾辰回想着刚才陆攸宁盯着他的眼神,会产生下一秒就被吞掉的毛骨悚然绝对不是错觉。少年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尚未被造访过的地方湿乎乎的,不是因为洗过澡后没有吹干。

被打屁股打流水也就算了。祝瑾辰磨了磨后槽牙僵直了背感受到了身体的微妙变化,怎么涂个药摸了把腰也会湿?要是早知道陆攸宁莫名其妙开始跟他演起兄友弟恭的戏码,祝瑾辰就跟江帆尽回去睡了。本来想规避掉这场架就是为了保住屁股不被揍不被陆攸宁上,怎么没被陆攸宁抓到把柄,祝瑾辰还是有种屁股不保的错觉?有问题,陆攸宁绝对有问题。

祝瑾辰爬起来又确认一番房间门关没关好,手刚贴门把手上,就听敲门声笃笃响了两下。他本来就有些紧张,骤然听见这动静吓了一跳,又把腰给扭了,忍不住发出“哎呦”一声痛呼。

“怎么了小辰?”陆攸宁拧了两下门把手没拧开,下一秒门自己开了,扶着腰的祝瑾辰脸色涨红,不是羞涩是气的,没好气地看向陆攸宁:“干嘛?”

“给你送杯牛奶,喝完睡觉对身体好。”陆攸宁手里稳稳端着一杯刚热完温度正好的纯牛奶,祝瑾辰接过去咕嘟咕嘟,试图一口气牛饮完奈何量太多,喝到一半放下杯子缓了口气。嘴唇上沾了一圈白色液体,祝瑾辰伸出舌头舔了舔后仰脖继续喝。少年的脖颈纤长,喉结在吞咽时上下滑动,凸起不像正常男性那么明显。脖侧有一枚深褐色的痣,点缀在皮肤上像纤尘不染的纯色绸缎上落下一滴墨点。

不明白陆攸宁突然转性演起好哥哥葫芦里接下来要卖什么药,但热牛奶祝瑾辰还是要喝的。他才17岁,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多喝牛奶的确对窜个子有好处。虽然祝瑾辰有181,但陆攸宁比他高半个头,也不像祝瑾辰骨架小人也瘦,站在祝瑾辰面前还是会给祝瑾辰一种下一秒这人就能拎小鸡仔一样把他拎起来的错觉。别说陆攸宁了,下午和韩宙对峙,韩宙掐祝瑾辰的时候祝瑾辰也有点反抗无能,还是靠踢鸟取胜的。

“谢谢。”祝瑾辰把奶喝完,杯子递还给陆攸宁,客客气气地道了声谢。陆攸宁接杯子的手哽了一下,他看着祝瑾辰一副乖巧礼貌的疏离样子,感觉喉头有些堵。

“还有什么事吗?”祝瑾辰看陆攸宁还杵在门口,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脑子飞速运转了一下补充道,“噢,小远哥说他马上要放假了,准备回国一趟。”说完了沈知远的消息,祝瑾辰炸了眨眼睛看向陆攸宁,手默默抓紧门把手随时准备关门。陆攸宁声音略显晦涩沙哑,低低地嗯了一声让祝瑾辰早点睡,晚安的安字话音刚落,门在门前嘭一声毫无留恋地关上了。

刚才祝瑾辰看陆攸宁的眼神里有戒备、疏离、客气,就是没有对亲人该有的亲切和孩子气。

陆攸宁听见咔哒一声响,祝瑾辰又把门锁上了。

他握着手里还温热的玻璃杯,上面还留有祝瑾辰的手捏过、嘴唇触碰过的温度。祝瑾辰的皮肤触感细腻而软滑,他太白了,淤青在腰上显得更为可怖。祝瑾辰怕疼怕痒,从小就娇气,长大了收敛能忍了很多,要不是疼极了,刚才也不会踹自己。掌心和皮肉相贴,劲瘦的腰手掌轻轻松松就能覆盖掉一半,祝瑾辰太瘦了。

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又瘦又怕疼的人,在车祸里死于扎穿内脏引发大出血的肋骨骨折。他拨通120等副驾驶昏迷的沈知远被抬上担架,跟着救护车一路朝医院而去,近乎噪声的不间断鸣笛中他听着陆攸宁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淡淡地看向平躺着的沈知远,哑着嗓子开口:“陆攸宁,我和你说太多话了,现在好渴啊。”

陆攸宁慢慢地下楼,重新倒满杯子,贴着祝瑾辰刚才喝过的地方,把一整杯水灌了进去。

一截粉笔“嗖”地从讲台上飞来,在稳稳砸中睡得香甜的少年圆润的后脑袋以前被一只手拦住。祝瑾辰醒时江帆尽正捏着笔顺势站起来答题,声音忽远忽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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