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谏(上篇)【古早文文风幼稚预警】(18 / 19)
室角落部分墙砖分开,露出一个小小的暗间,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衣衫随意在里头睡得东倒西歪,仰面朝天匍匐的姿势奇葩得出格,一看就知道是被人随手扔进去的。
少女指着那个男人道:“芬格尔准备的,似乎有亲自进去那个地方的打算。”
“提前计算到这一部么?在学校隐藏了这么多年,真正的他这么厉害?”
“如果但说预测方面的话,并不。但变化总是悄然而至。”少女抬头看着芬格尔,“从不知道哪一天起,他忽然就改变了计划,从那以后,他的每一步都能踩准最恰当的点,并且对内容都无比的熟悉。不夸张地说,似乎亲身经历过一样。”
“计划?什么计划?”
“一个很复杂的计划,饶了很多路,花了很多时间,利用一切所能利用的资源,做尽一切所能做到的事情,妄图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少女轻声说,“计划很长,但您似乎没有时间听下去了。”
她回头看向恺撒,幽蓝的瞳孔像一面镜子,映射出对面人狰狞的爪牙和蔓延到胸口刺穿衣服的鳞甲。
“还真是吝啬啊,诺玛。eva反攻多少了?”
“还有一段时间,不过过多的信息我已经没有了掌控的权限。”诺玛看着他,“您的时间不多了。”
“确实。”恺撒无奈地耸耸肩,他自然了解自己的情况。精炼提纯的进化药中蕴含的龙族的权与能固然给了他不可思议的力量,但同时也在悄无声息间侵蚀人的血液,渐渐地把他拖过临界血限的边界。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人耳所不到的赫兹频率上龙王咏唱的哀歌愈渐清晰。身体的热量被剥离拉开到了其他地方。
那个地方就在不远处,像是在海里漂流的人看见灯塔,森黑如刀剑的光柱在他们眼里格外温暖。宛若可以被称之为归宿。
应允血统的召唤,龙族之心发出残暴的呼声。
或者说本心如此?恺撒模糊地想。
被圈养的龙王,禁忌的龙族之血,跨越千年的血史……人与龙表里的事实摆在面前,一切的一切都和他的傲性那么地相悖。
得知真相后叛逃的他终归是逃不了的,再怎么逃也总归在地球上,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家族的所谓“爱”与“宽容”。不多时,诺玛被eva压制,他大概就会被五花大绑回去,结果会怎么样只要想想那帮从棺材里蹦跶出来的死人脸就能猜测得到。
纵使他们还对他不算太坏,要他和那花花公子老爹一样,带着“家族的礼物”,坐在权位者的高位上用酒精和色欲埋葬自己剩余的人生?
见鬼!
恺撒随手推门,钢合金制的厚重门板直接脱离门轴倒下去,“哐”的一声扬起灰蒙的尘土。
烟尘滚滚中,远方有温暖的光穿过来。尼伯龙根中“死亡”与“永恒”的属性对徘徊在混沌夹缝中的死侍带有致命的吸引力。
初生的死侍在残败的危楼门口张开硕大的骨翼,优秀的血统让即使是沦为死侍的他也拥有了更强大的力量——龙族的部分能力。
他迎着逆风,在无人的城市里冲向天空,飓风吹乱了工整的制服,甲刺穿透了半朽之树的标刻,尼伯龙根的光越过入口环抱着他,将他逐渐吞没。
光透出了温暖,庄严和宏大,像是朝圣的人迈向神堂的感觉。
在神堂前,人们总是虔诚的拜谒,急欲亲近神的光辉。
意识弥留之际,他忽然想起出逃前曾和帕西等人被带到神堂,作为人类的英雄被顶礼膜拜。
每当有灭世的灾难来临之时,人类往往并不靠自己的力量去谋条生路,而是沉迷宗教,渴望信仰,妄图那无所不能的神派来英雄降世,为人类杀出一条生路。
至于恶魔从何而来,英雄自己要付出怎么样的代价?那离卑微的人类太遥远了,对他们自己来说并不重要。
人们所做的一切,似乎就是为了逃避和淡忘死亡。他们沉浸在生命的愉悦和算计当中,渐渐成为死亡的陌路人。
他们欢歌纵酒,踩着混血的泥污欢快起舞。
混乱而荒诞的故事就埋葬在他们脚下沧海横流的历史中,不可谏言。
在远离尼伯龙根很远的圣堂,人工制造的琉璃炽灯撒下纯白的圣光,祈祷的人们,修女和教士在带有黄金瞳的“神的使者”的带领下高声唱着圣歌:
“你的岁月无往无来,我们的岁月往过来续,来者都来。”
“你的岁月全部屹立着绝不过去,不为将来者推排而去,而我们的过去便了。”
“你是‘千年如一日’,你的日子,没有每天,只有今天。”
“因为你的今天既不递嬗与明天,也不继承着昨天。”
“你的今天既是永恒。”
“我想知道他们最后的结局。你知道的吧,恺撒?作为加图索唯一的继承人。”
“要么,神战胜了最强的人类,然后会有更多的屠龙者被送往‘成神之路’,变成下一个最强的人类再和神战斗……”
“要么,最强的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