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伪命题(9 / 26)
来越多的眼泪冒出来。
平时医务室有两个医生,现在大晚上的,只有一个值班。校医示意陈端:
“同学,你帮忙把她的眼泪擦一擦,转移一下注意力。”
陈端坐在远处,拳抵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用棉签,避开伤口。”
秦宵有点崩溃,用脚趾头都能想象到自己的窘相。无法,伤势当前,也只能顺从地任人c纵。
“医生,快好了吗?”她声音微弱。
“还没呢。这只手b较严重。玻璃渣一定要仔细清理的,千万不能有残留。这只手清理完,还有另外一只。”
还好,另一只手伤口不多。
她只觉得度秒如年。
陈端搬了张椅子坐在她面前,替她轻轻把泪拭去。她羞于直视他的眼睛,不自然地瞟向别处。
他问,“这是怎么回事?”
“玻璃杯炸开了。”
陈端听她说得轻描淡写,微抬了抬眉:“就自己……炸开了?”
“可能是水太烫了吧。嘶……”又一阵痛意,她倒ch0u着气。
“杯子也有问题。你不是第一个,之前有个学生喝着水的时候杯子炸开了,牙齿都没了半个。”
校医接了句。
想到那种场景,秦宵浑身发毛,一阵后怕。
她哑着声说,“对不起,让你错过演出了。”
“说实话,我都看了三四遍了。”陈端笑笑,“少看一遍的事。”
秦宵黯然,“正式演出和彩排,还是不一样吧。”
他若有所思,“你是周南那个节目的吧?是不是昨天见过?”
她“嗯”了声。
“那确实有点遗憾。”陈端想了会儿,又说,“不过学校每年都会找人录制,也许我可以帮你问问。”
秦宵微怔,感激地说:“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
“别,不保证能拿到。”
“先谢了再说。”她想露出笑容,皮r0u又被牵扯到,表情有些滑稽。
陈端忍俊不禁。
“你叫什么名字?”
“我……”
目光对视,天花板上的灯光,好像都钻进了他的眼睛里,熠熠闪着光。
“我叫秦宵。秦国的秦,元宵的宵。”
“陈端,耳东陈,端正的端。”
“我做到了。”
房间里,一个纤细的身影立在窗前,从二十三层看下去,车流化为缩影,在眼前涌动。
室内一地昏暗,没开灯,也没有声音。
没有等到回答,秦宵回头,看向坐在办公椅上的那个人。
沈秋兰背对着她,却像长了第三只眼睛,懒懒地拉长了音说:
“绝。”
“没夸你的意思啊,就是有点意料之外。”她又道,“下次打算g什么?割腕?”
听出讽刺之意,秦宵反倒笑了笑,顺着她的话说:
“好主意。等我全身上下自残一遍,我们说不定就在一起了。”
那边静默不语。
她慢慢收起了笑,转回身,目光重新投到远处的车水马龙。
“一开始确实有点后悔,但现在想想,我没有做错。”
“没有对错。没人会评判你。只要你清楚自己在g什么。”
“那么我的确改变了原有的轨迹,对吧?接下来会怎么发展呢?”
良久,沈秋兰才说,“真正改变的时候,你会知道的。但别高兴得太早,小的偏转不一定能调离大方向。你在对抗的,是历史。”
秦宵思考着她的话。
“喂,跟我一起去个地方吧。”沈秋兰转过椅子,正视着她,“在这呆久了怪闷的,出去散散心。”
坐上了车,秦宵系上安全带,问去哪,沈秋兰握着方向盘,边看着路边说:
“接我小侄子下课。”
“你哪儿来侄子?”沈秋兰是独生nv。
沈秋兰撇嘴,“小胡他姐姐的儿子,可不就是我侄子嘛。”
驱车来到城北的一所国际幼儿园,却被告知今天有钢琴课,要晚结束一小时。沈秋兰忽然一拍脑袋,反应过来:
“今天是周三,我居然忘了,什么记x。”
秦宵看她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问:
“你常来?”
沈秋兰应了声:”小孩子挺可ai的。”
“听听,这是沈秋兰说出来的话吗。”秦宵打趣,“以前还嚷嚷着最讨厌小孩子。”
“这都多少年了,”沈秋兰倒也不脸红,只叹了一声,“都变了。”
“是,”她感慨,“我上幼儿园那会儿还读孔孟呢,现在这么小的孩子都说起洋文了。”
国际幼儿园不愧很国际,不光配置高端,放眼望去,满眼都是abc。
“嘁。”沈秋兰嗤笑,“你自己也不都快成香蕉人了,还孔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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