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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规则(11 /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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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棉签,避开伤口。”

秦宵有点崩溃,用脚趾头都能想象到自己的窘相。无法,伤势当前,也只能顺从地任人c纵。

“医生,快好了吗?”她声音微弱。

“还没呢。这只手b较严重。玻璃渣一定要仔细清理的,千万不能有残留。这只手清理完,还有另外一只。”

还好,另一只手伤口不多。

她只觉得度秒如年。

陈端搬了张椅子坐在她面前,替她轻轻把泪拭去。她羞于直视他的眼睛,不自然地瞟向别处。

他问,“这是怎么回事?”

“玻璃杯炸开了。”

陈端听她说得轻描淡写,微抬了抬眉:“就自己……炸开了?”

“可能是水太烫了吧。嘶……”又一阵痛意,她倒ch0u着气。

“杯子也有问题。你不是第一个,之前有个学生喝着水的时候杯子炸开了,牙齿都没了半个。”

校医接了句。

想到那种场景,秦宵浑身发毛,一阵后怕。

她哑着声说,“对不起,让你错过演出了。”

“说实话,我都看了三四遍了。”陈端笑笑,“少看一遍的事。”

秦宵黯然,“正式演出和彩排,还是不一样吧。”

他若有所思,“你是周南那个节目的吧?是不是昨天见过?”

她“嗯”了声。

“那确实有点遗憾。”陈端想了会儿,又说,“不过学校每年都会找人录制,也许我可以帮你问问。”

秦宵微怔,感激地说:“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

“别,不保证能拿到。”

“先谢了再说。”她想露出笑容,皮r0u又被牵扯到,表情有些滑稽。

陈端忍俊不禁。

“你叫什么名字?”

“我……”

目光对视,天花板上的灯光,好像都钻进了他的眼睛里,熠熠闪着光。

“我叫秦宵。秦国的秦,元宵的宵。”

“陈端,耳东陈,端正的端。”

“我做到了。”

房间里,一个纤细的身影立在窗前,从二十三层看下去,车流化为缩影,在眼前涌动。

室内一地昏暗,没开灯,也没有声音。

没有等到回答,秦宵回头,看向坐在办公椅上的那个人。

沈秋兰背对着她,却像长了第三只眼睛,懒懒地拉长了音说:

“绝。”

“没夸你的意思啊,就是有点意料之外。”她又道,“下次打算g什么?割腕?”

听出讽刺之意,秦宵反倒笑了笑,顺着她的话说:

“好主意。等我全身上下自残一遍,我们说不定就在一起了。”

那边静默不语。

她慢慢收起了笑,转回身,目光重新投到远处的车水马龙。

“一开始确实有点后悔,但现在想想,我没有做错。”

“没有对错。没人会评判你。只要你清楚自己在g什么。”

“那么我的确改变了原有的轨迹,对吧?接下来会怎么发展呢?”

良久,沈秋兰才说,“真正改变的时候,你会知道的。但别高兴得太早,小的偏转不一定能调离大方向。你在对抗的,是历史。”

秦宵思考着她的话。

“喂,跟我一起去个地方吧。”沈秋兰转过椅子,正视着她,“在这呆久了怪闷的,出去散散心。”

坐上了车,秦宵系上安全带,问去哪,沈秋兰握着方向盘,边看着路边说:

“接我小侄子下课。”

“你哪儿来侄子?”沈秋兰是独生nv。

沈秋兰撇嘴,“小胡他姐姐的儿子,可不就是我侄子嘛。”

驱车来到城北的一所国际幼儿园,却被告知今天有钢琴课,要晚结束一小时。沈秋兰忽然一拍脑袋,反应过来:

“今天是周三,我居然忘了,什么记x。”

秦宵看她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问:

“你常来?”

沈秋兰应了声:”小孩子挺可ai的。”

“听听,这是沈秋兰说出来的话吗。”秦宵打趣,“以前还嚷嚷着最讨厌小孩子。”

“这都多少年了,”沈秋兰倒也不脸红,只叹了一声,“都变了。”

“是,”她感慨,“我上幼儿园那会儿还读孔孟呢,现在这么小的孩子都说起洋文了。”

国际幼儿园不愧很国际,不光配置高端,放眼望去,满眼都是abc。

“嘁。”沈秋兰嗤笑,“你自己也不都快成香蕉人了,还孔孟,早忘到十万八千里了吧。”

秦宵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在外面被歧视是h种人,回来还要被歧视是香蕉人,她可真够憋屈的。

坐在家长等候厅里,沈秋兰把手搭在她肩上,突然来了句:

“你猜我是怎么知道你那些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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